土機,當然這些不關張作霖什麼事,他已經研究好如何利用這東西了。

方法非常簡單,弄了差不多二十公斤銻恩銻做成一個超大號zha藥包,把吊臂拉到頭也超過四十米,前面再綁根木頭就奔著五十米去了,拿繩子直接吊在木頭上面。然後就這樣讓吊車挑著向東安門城門伸了過去。至於駕駛員的安全這個沒必要考慮,楊豐使用的這些工程機械,在上戰場前都會給駕駛室臨時加防彈裝甲,這時候步槍子彈最好的也不過是圓頭鉛芯銅被甲,別說裝甲鋼了,就是弄上五毫米厚普通鋼板能不能打穿都還難說呢。

看著下面這個像舉著杆雷一樣隆隆駛來的怪物,城牆上給那些投手榴彈的清軍提供指揮的大山岩都傻了,他無論如何也沒想到敵軍會弄來這麼個東西,四十多米的距離。手榴彈是無論如何也投不過去的,更何況那些清軍士兵也絕對沒有膽量站起來投彈。

“快,開火!一定要擋住它!”這老傢伙揮舞著軍刀,對那些趴在掩體內當縮頭烏龜的機槍手吼道。可惜的是那些機槍手可不知道危險已經臨近,對面忠勇軍的機槍子彈在頭頂呼嘯,炮彈一個接一個炸開,讓那些從小養尊處優的八旗子弟怎麼打?

倒是有幾名勇敢的步槍探出身開槍射擊。就看見子彈打在吊車駕駛室的防彈鋼板上火星直冒,可惜就是無法阻擋它的前進,這時候兩名勇敢的日本軍官推開兩名機槍手。將一挺馬克沁的槍口對準一百米外的吊車,這還是一挺黑火yao馬克沁,濃濃的硝煙中一顆顆十一點四三毫米鉛彈從槍口噴出,把駕駛室打得就像過節的煙花般,但可惜還是沒用。

實際上已經有好幾顆子彈從觀察口打了進去,可惜的是駕駛員這時候只需要走直線就行,矮著身子根本不用看路,這些幸運的子彈直接從後面沒有裝甲的玻璃窗飛出了。

就這樣在城牆上驚恐的目光中,吊臂前端的木棍以三十公里時速狠狠撞在了城門上,然後毫不猶豫地斷成兩半,吊在最前面的炸藥包隨折斷部分掉落城門口,吊車立刻後退,城牆上的大山岩毫不猶豫地推開前面計程車兵,向著遠處狂奔,他一跑其他人也反應過來,一個個尖叫著不顧對面飛來的子彈和炮彈,發瘋一樣逃離這片地獄。

帶著電線的炸藥包後面連著起爆器,隨著一名工兵按下,轟得一聲巨響東安門的城門直接飛了出去,不但是城門,甚至就連上面都受到一定破壞,好在還沒塌了。

“再準備一個五十公斤的,讓吊車直接挑到城牆上去,其他人做好準備,爆炸一過立刻以最快速度往裡衝,同時告訴炮兵,停止炮擊別把咱們誤傷了。”張作霖得意洋洋地命令道,他發現自己的這個創意非常好,就現在這些東西以後別管多麼堅固的城牆都可以一鼓而下。

第二個炸藥包很快做好,那輛吊車舉起吊臂又重新開了過去,不過位置稍微錯開了一點,要是在在城門上爆炸,說不定直接就塌了,剛剛慶幸城門沒被炸飛,自己撿了一條命的大山岩,一看這情況立刻明白敵軍意圖了,他這時候哪還有心管別的,嚇得幾乎連滾帶爬般跑下城牆,然後一頭扎進了一座藏兵洞裡。

同樣聰明的可不只他一個,城牆上清醒過來的守軍發瘋一樣哭爹喊娘地往城下跑,當然不清醒的也不少,尤其是那些負責扔手榴彈的,都一個個愕然的看著伸到頭頂的吊臂,躲在遠處的載漪還奇怪為什麼敵軍炮擊停了呢 ,就看見個伸著長臂的怪物把一個巨大的炸藥包挑到了城牆上。

“操!”他目瞪口呆地罵了一句,趕緊以最快速度一頭埋進了掩體內。

幾乎同時在張作霖身後,一名狙擊手舉著裝了瞄準鏡的博福斯步槍,將鏡頭內的十字線中心對準了繩子,隨著一聲槍響炸藥包應聲落下,緊接著吊車以最快速度倒走,還沒等那些不知所措的清軍士兵反應過來,城外的工兵立刻按下了起爆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