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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就是搞輿論攻勢,包括明日報和被他收買的其他報紙,天天整版整版地刊載那些人的證詞以及庭審記錄,甚至都拿電臺廣播,另外還加上一些德壽其他方面的罪行,比如說盜竊藩庫稅款什麼的,這種事情很難做到密不透風,那些守藩庫的小官吏自然都心知肚明,把這些人弄出來作證就是了。

然後就可以義正言辭地質疑刑部了,這樣一個罪行累累的已定罪犯人,到了你們那兒說無罪釋放還官復原職,你們說這裡面沒有什麼黑幕,難道天下老百姓都眼瞎嗎?以楊大總督為首再加上閩浙臺三省巡撫聯名公開上書朝廷,要求維持閩浙臺最高人民法院對德壽的判決,同時調查刑部尚書松溎是否有受賄行為,否則楊大總督將親自進京向太后當面申訴。

他這一說慈禧來勁了,好啊,你不是要來嗎?那就趕緊來吧。不準帶軍隊來。

楊大總督說了,那不行,我們懷疑朝廷有奸臣,而且這些奸臣對我們心懷叵測,所以不帶軍隊不安全,而且還不能帶少了,至少得帶著一個師過去。

慈禧回覆那就別來了。

楊大總督又說我們不去可以,朝廷必須維持我們對德壽的判決,否則我們就必須去北京當面申訴。

當然這些耍嘴皮子的事情都不過是個娛樂而已,真正的還得是看誰的拳頭硬。

“仲華啊。你說說朝廷現在的實力,能不能擋住那楊逆?”慈禧一臉期待地看著榮祿說道。

“太后,請恕臣直言,很難,新軍中只第一鎮有實戰經驗,但恐怕也難敵楊逆那些百戰之兵,更何況那楊豐還有放毒的手段,那倭人何等強橫,不都倒在這毒氣之下嗎?楊豐一師兵力約為朝廷一個半鎮。故此若想擋住他至少得三個鎮精銳,可如今二三兩鎮剛剛成軍,士卒無論槍炮都還不甚熟悉,此時是無論如何也擋不住他的。”榮祿比她要清醒得多。這段時間他跟壽山也多次討論過這個問題,結果越討論越心寒。

雖然壽山沒和楊豐交手過,他卻跟日本人打了快一年,對日軍戰鬥力可是很清楚的。用他的評價即便是第一鎮,也最少得兩倍兵力才能在無險可守的平原上擋住日軍,而根據那些袁世凱部下跑回來計程車兵提供的情報看。日軍就是兩個師團也擋不住楊豐的一萬人,所以壽山的結論是,再訓練半年時間,六鎮新軍全上,大概能勉強擋住楊豐的一個師。

“那楊逆就這麼厲害?”慈禧難以置信地說,她怎麼也不明白為什麼自己得六個鎮才能擋住他一個師?

“楊逆所部的戰鬥力暫且不提,關鍵之處就在於他放毒的本領,用那些不願附逆計程車兵所說,那毒氣彈打過去,無論多麼英勇計程車兵也只有逃跑這一條路可走,除非像楊逆部下一樣,都戴上防毒面具,甚至還得穿上防毒衣,否則沒人能在他們面前守住陣地。”榮祿苦笑著說。

“那就買呀!”慈禧毫不猶豫地說道,她這個人對該花的錢還是很大方的。

“目前除了楊豐自己在瑞典所開工廠,其他縱然英德也沒有造這種東西的。”榮祿嘆了口氣說道,實際上他不知道的是這時候英德都已經開始仿造楊豐的防毒面具了,畢竟毒氣這東西威力太大了,就算這麼一套東西價格昂貴,那也是不得不用的。

“那你的意思是咱們忍了?”慈禧陰沉著臉說道。

“太后,不能因小失大呀,犧牲德壽至少還能再拖一段時間,咱們現在最缺的就是時間,再有一年咱們的水師新船加入,將領也全換成咱們旗人,那時候方可有完全把握。”榮祿言詞懇切地說。

“榮中堂,您這也太小瞧咱們滿州健兒了吧?想那楊豐所仗,無非就是器械精利,如今新軍也不輸於他,至於那毒氣,老臣倒是也有所耳聞。”奕劻對慈禧說道,他兒子是第二鎮統制,所以這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