州,以聯合艦隊的實力,如果遭到北洋水師攻擊的話,幾乎沒有任何勝算,現在只能祈禱這種事情不要發生了。

當然對於這一點他還是有點信心的,北洋水師不可能知道他的啟航時間,從劉公島到這裡,至少有十個小時航程,聯合艦隊黎明時分到達仁川,因為控制了港口和電報局,也不可能有人給丁汝昌報信。

就算有密探發現然後跑到牙山用無線電報通知,那麼也得至少花費大半天時間,也就是說北洋水師即便是出擊,天黑之前也無法到達,這時候誰也不會傻到玩夜戰的,但登陸部隊卻可以趁夜完成,然後聯合艦隊就可以在天亮前撤退,比速度這一點他肯定佔絕對優勢。

但可惜事與願違,正當他憂心忡忡地坐在甲板上,看著岸邊日軍登陸的時候,突然看見遠處負責偵察的千代田號巡洋艦發瘋一樣高速跑回來,一邊跑一邊向這邊發著旗語。

北洋水師來了。

“什麼?”伊東亨佑驚得直接站了起來。

“這不可能!”他憤怒地吼叫著。

遠處仁川港內一艘商船上,船長端著咖啡,面帶笑容地看著匆忙的日本艦隊。

日軍在仁川登陸的訊息,是這艘懸掛英國旗幟的商船,用無線電報通知的劉公島,這艘隸屬楊氏航運公司的商船,以船長生病為理由,在仁川港已經停了半個月了,自從這裡的有線電報局被日軍控制以後,一直就充當密探的角色。

得到仁川發來的電報,丁汝昌立刻下令艦隊,一百海里的航程黎明時分啟航,即便是北洋水師的速度,臨近傍晚的時候也趕到了,望著遠處背趁夕陽迎上來的日軍艦隊,這位在歷史上充滿爭議的海軍提督,立刻下達了以橫隊迎敵的命令。

整個艦隊八艘戰艦以定鎮兩遠為核心一字排開,在航行過程中漸漸形成類似騎兵衝鋒的雁翅陣型,就像一個巨大的鑿子一樣衝向日軍艦隊,事實上這是北洋水師能夠採取的最好陣型,因為它們本來就是為這樣作戰設計的,定鎮二遠上面八門威力巨大的三零五毫米主炮在換上苦味酸炮彈以後,別說日軍那些三四千噸級軍艦,就是這時候歐洲的一等鐵甲艦都受不了。

以定鎮二遠為鋒刃,向左分別為靖遠,致遠,廣丙,濟遠,向右分別為來遠,經遠,超勇,揚威,而剩餘平遠和廣甲因為航速太慢,這時候還在後面沒有趕上。

不過現在這八艘戰艦可是今非昔比,定鎮二遠前後一五零克虜伯炮全換成了一五二毫米阿姆斯特朗速射炮,致靖二遠前後三門主炮同樣換上速射炮,經遠換掉了前後四門主炮,來濟二遠換掉雙聯後主炮,剩餘兩門換給了廣甲和平遠各一門,至於廣丙和廣乙一樣使用國產一二零毫米速射炮。

至於炮彈就不用說了,一五二炮彈儲備充足,八千發炮彈多得簡直令人髮指,至於三零五炮彈雖然只有六百發,但這是博福斯產的苦味酸炮彈,質量水平比日本人可是強了不只一點。

不過讓丁汝昌遺憾的是,李鴻章被蒸汽瓦斯魚雷那恐怖的報價給嚇回去了,這一點倒是可以理解,連他都沒想到那東西那麼貴,一萬英鎊的價格比福龍號魚雷艇還貴,雖然沒買魚雷,但作為對博福斯幫水師擊沉秋津州號的答謝,李鴻章不但給奧康納兩人請了五千兩白銀的賞賜,而且還把剛運到上海的二十挺馬克沁和一百萬發配套子彈買了下來。

隨著艦隊完成變陣,遠處也出現了日本軍艦航行時的煙跡。

“發旗語通知各艦,決一死戰!”丁汝昌面色冷峻地命令道。

傳令兵立刻用旗語把這條命令傳遞出去。

而就在同時,遠處的松島號上,伊東亨佑也發出了幾乎相同的命令,正在雙縱隊行進中的聯合艦隊立刻開始轉入作戰隊形,失去了吉野和秋津州,但又補充進千代田的第一遊擊艦隊三艘高速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