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莊書禮一愣,再看,彙報情況:“車邊有人監視。十米內兩人,四十米內六人。其中五人隱蔽。”

劉靜終於倒過氣來了,“得快走,被他們找到就麻煩了,騷亂中有什麼事都能叫意外!”比如章明遠教授在人流中走失!

莊書禮眉頭緊皺,“咱們開領事館的車他們敢明目張膽攔?”

段黎嘆氣:“那個什麼‘光明團’的學生組織就敢。”其他人借個名頭用用也很可行。

“羅巡,怎麼辦?”莊書禮問的理所當然,——你把我們帶這兒來不問你問誰。

戰地最高長官很有辦法,指指劉靜和段黎,告訴他們:“脫衣服!”

劉靜和段黎對望一眼,開始脫。

莊書禮目瞪口呆,“你……要讓他們去□?”

“砰。”羅巡沒蹲住,坐地下了。

劉靜脫衣服的手抖三抖,一言不發繼續脫,脫掉外衣脫外褲,脫掉外褲脫鞋子。

段黎一邊脫一邊同情:“老莊,把你跟他們幾個擱一塊兒,太委屈了。”近墨者他不黑,他發黃了。

兩個人脫衣服快,穿衣服更快,麻利地穿對方衣服。

莊書禮總算明白過味兒了,“分頭走?”

羅巡點頭:“你帶著劉靜跳下去,儘量不要起衝突,上車後能衝出去就衝出去,衝不出去就待在車裡。”

“你們呢?”劉靜問。

“剛才看好路了,再上面半層有個通風道,往下爬走下水道能出這學校,應該是到後面,那裡緊靠黃金街,亞洲人多,不顯眼,我們儘量自己回領事館,實在不行會聯絡團長。你們也一樣。快點,等人都跑出去了還看不見我們,他們會進來找的。”

“明白。”莊書禮沒有廢話,直接站起身,開窗,一個翻身跳下去,劉靜看另外兩個一眼,什麼都沒說,緊跟著一躍而下。

羅巡拉起段黎,“走。”

段黎拿著個小電筒深一腳淺一腳跟在羅巡後面。

從通風后一直往下,在強行掰開兩個蓋子後,他們終於來到了嚮往已久的下水道,和外國老鼠為伍,一路向前進發。

“羅兄,”段黎充滿敬意:“小弟有一事不明,不知我兄肯齊賜教否?”

羅巡客氣:“賢弟但說無妨。”

“請問羅兄是怎麼知道我身上帶著切割工具?” 他媽的剛才換衣服的時候他露點了?

羅巡頭都不回:“要是為兄沒猜錯的話,賢弟身上的刀比何冰還要多兩把吧!”

“……我防身!”你是X光。還有問題:“你屬老鼠的啊對這個樓的結構這麼熟?”

羅巡繼續拿後腦勺對著段黎:“放心,我不會通敵賣國把你賣了的。就你那個豆腐腦袋,要財沒財要色沒色,連賣去做苦力都沒人要。你很安全。”

段黎瞪一眼邊上過路的老鼠:“謝謝你想的這麼周到。”

“不客氣。”

繼續前頭帶路,過了一會兒羅巡突然問:“小段,咱們認識也有幾年了,你對我知道多少?”

段黎很難過:“應該比你知道我要少。”至少他就不知道羅巡身上除了彈弓還帶著其他什麼零碎。

羅巡搖頭:“不少了,不比劉靜少了。”

“啊?”一起坐趟飛機再一起走一趟下水道他們的關係就這麼好了嘛?

羅巡話鋒一轉:“現代樓房構造都大同小異,我老爹曾致力於將我培養成一個建築師。黃金街的地勢較低,跟著水流的方向走就可以了。”

段黎眨眨眼,“你老爹的教育方式還真夠——嗯,特別的。”以培養建築師的方式培養出了一個主攻語言學的軍人?這不是失誤,是失敗!

羅巡終於回頭,把他拉到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