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答問題:“我是一個和平主義者,從小的願望就是能夠看到世界和平,所以,我選擇成為一名核物理學家!我就是抱著希望看到有一天,世界上任何一個角落都沒有戰爭的心情來研究核物質能量的。我認為,抱著這樣的願望的人才有資格成為研究核物理,他研究出來的成果才能造福人類而不是毀滅人類。”

吉瓦一字一句的翻譯。

劉靜注視著臺上的人若有所思:“這是我們認識的‘章明遠’?” 段黎同志有如此崇高的思想境界?!

羅巡低頭:“這才是他的願望吧。”

劉靜不語。

翻譯之後臺下再次一片低譁。

“你的這種理論從根本上就是一種謬論,因為真正用的人不是你。”最後排的一個人站起來高聲叫喊。

人群中有人語低呼:“聖光明團?他們怎麼能進來。”

羅巡坐著沒動,劉靜飛快向臺前移動。

後排的白袍人都站起來,“我們是本校社團聖光明團,我們是真主的信徒,來驅逐異教徒邪說帶來的黑暗。”

人群一陣騷動,有人甚至企圖離場。

段黎依舊站在自己的演講位置上,“我是一個道教徒。中國的道教是一個從沒有排除過異己的教派。另外,我不代表官方,僅以一個科學家的觀點來看待事物。我滿腔理想,但同時尊重現實,成為一名研究核物質的學者,在我看來,是能將理想和現實統一起來的最可行的方法。”

吉瓦結結巴巴地翻譯。

臺下的聽眾都驚訝地看著他。

“我們不需要詭辯。”穿著白袍的人紛紛從寬大的衣服裡掏出——燒火棍。

段黎拉拉吉瓦:“他們是少林寺出來的嗎?”想當十八棍僧?

“火、火!”吉瓦驚恐到詞不達意。

段黎不解:“哪裡有火?”

莊書禮踩他:“那裡!”

段黎閉嘴了,因為他也看到,人家正在給燒火棍點火,然後舉著火把慢慢在向他們接近,嘴裡唸經:“讓光明把黑暗驅逐。”

吉瓦嚇得抱頭蹲下。

出乎莊書禮意料,段黎竟然巍然不動,把要擋在他身前的自己拉到一邊,居高與對方為首的人遙遙對視,氣勢立顯。

劉靜一個躍起上了臺,站到段黎另一邊。——三個人一排肅立,在燈光火光的輝映下瑞彩千條,金光萬丈。

羅巡不引人注意地走向側門。

臺下漸漸靜止,大家都屏息,靜觀情況。

段黎低聲問莊書禮:“你覺得半個小時內他們過得來嗎?”他拗造型也很累的。

偏偏對方跟進行什麼儀式似的,腳步沉重,一步一跺腳,走的非常緩慢。——迪拜什麼都以大出名,這禮堂長有近百米!

莊書禮瞪他一眼:“這就是你回答問題招來的。”他連拽帶掐都沒能阻止段黎天生熱愛冒險喜歡破壞的癖好,哪怕是破壞常規他也要破壞。

段黎委屈:“老莊,你得摸著良心說話。就算我回答中國和阿聯酋時差是多少這個弱智問題,人家也能找到茬兒。”穿的這樣整齊裝備的如此齊全,你以為他們是來走貓步的啊。

劉靜摸著下巴,第一次支援段黎的論點:“估計你回答完時差,他們就會跳起來說阿拉伯世界才是迎接太陽最早的地方,不是他們比我們晚了4個小時,其實是他們比我們早20個小時!”

三位一陣憮然,杵在臺上繼續cos先賢先聖,——腳下踩朵蓮花就能成神頭上頂朵祥雲就要飛昇。

幾個保安衝進來了,和白袍人對峙。

劉靜嘴角直抽,“報警是不是更管用?”

莊書禮搖頭,很客觀:“照這種情況,報警也沒用。”

段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