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為什麼吻我?”

甑建仁臉色更加難看,咬了咬牙關,犀利的目光鎖著她,嗤笑了一聲,說道:“嫌你吵。”

我草。

周嘉敏的眼前彷彿有一群草泥馬奔騰而過,踐踏了她那顆小小的心臟。

她不客氣的低頭,在塑膠袋中翻了翻,找出來一瓶可樂,擰開瓶蓋,喝了一大口,發出咕嚕咕嚕的聲音。

漱口。

然後,吐在地上。

可樂有很多氣泡,在地上發出嗤嗤嗤的聲音。

周嘉敏把可樂瓶丟到塑膠袋中,正色對著甑建仁,擰眉說道:“你要是嫌棄我吵就直接明說,我也會閉嘴不做討人嫌,以後,這種讓人誤會的行為不要做了,我還真沒有你想象中的那麼蠢,謝謝。”

周嘉敏徑直經過他,氣呼呼的朝著他的車子走去。

甑建仁望著周嘉敏的背景,喉結滾動,想說的話哽在喉間,心裡還是覺得不爽。

車上

周嘉敏望著窗外,不說話。

車上很沉悶,氣壓超級低的,安靜的,連呼吸聲都可以聽到。

甑建仁緊握著方向盤,深吸了一口氣,看向周嘉敏氣呼呼的側臉,清了清嗓子,眼神柔了一些,表情有些怪異的生硬,先開口問道:“要聽歌嗎?”

周嘉敏不回答。

甑建仁更煩躁,擰起眉頭,用命令的語氣說道:“說話。”

周嘉敏瞪向甑建仁,眼圈發紅。

資本主義都是萬惡的剝削力量,剝削的不僅僅是體力,腦力,有的時候,還是脾氣,尊嚴,人格。

人,在面對生存的時候,再萬惡,也要堅持,雖然覺得委屈,覺得難過,覺得憤憤不平,卻又不得不低頭。

“不要聽。”周嘉敏乾脆的回覆道,別過臉,又看向窗外。

甑建仁咬牙,額頭上的青筋暴了起來。

不知道為什麼,看她一副厭惡,愛理不理他的樣子,他的心中就像是纏著一根藤蔓,藤蔓上的毒刺刺進心中,無數的酸楚流淌出來,麻痺了神經。

甑建仁握著方向盤的手越來越緊,看著前方,問道:“你跟你那個師傅認識幾天了?”

周嘉敏真不想回答他,左手胡亂的拉著自己右手的食指,敷衍的說道:“三天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