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們經過城下的時刻,一隊又一隊的南甸軍在匆匆的忙碌著,一具具的屍體穿著南甸軍的衣服橫七豎八的扔在地上,在他們身上chā上刀,chā上箭,在黑漆漆的環境中,彷彿這裡真的經過一場搏鬥,誰也不會想到,實際上那些躺在地下的屍首有不少都是由稻草構成呢。

那些城樓的守卒看得一陣心驚,對即將發生的事情更多了幾分揣測。但是,轉瞬之間,這裡又陷入悄無聲息的極度寂靜,而他們同樣來到了由自己佈防的安安靜靜的待著,瞪著那一排排火槍手的後背。在剛才列隊的一瞥之中,他們依稀記得,這些火槍手就是從他們的城mén下離開,要開赴到與錢老三作戰的第一線,可不知什麼時候,他們竟然又出現在了這裡,這些傢伙可都是哪位將軍的親信jīng銳啊。

不過,最讓人害怕的是火槍手前面的兩排刀車,刀光的森寒雖然無法看到,但那股冰冷的氣息卻是能夠感受得到,彷彿只要有人敢看他一眼,就會把生命所有的氣息都chōu走一般。

孫七將軍和宋凌的第三子就在令人望而生畏的刀車附近說著什麼,幾名軍官模樣的人也在那裡領受命令,不斷的點著頭,然後計議一定,孫七將軍便隱入xiǎo巷之中,那幾名軍官也回到了各自的隊伍裡,宋三葵則帶著家兵走到城朝著空中放出了一顆亮麗的訊號。

跟著火槍兵一起躲在刀車後面的城樓守卒如果還猜測不到將要發生什麼事情,那麼他們就太笨了。不過,這些被挑選出來擔任城mén守衛的顯然都不笨,此刻,他們連大氣都不敢喘一口,不用當官的吩咐,就把刀緊緊的握在手上,細細的聽著在黑暗之中的每一絲動靜。

隱隱約約之中,他們聽見城mén開啟的聲音,然後傳來急促而零luàn的腳步,那些人似乎飛快的越過城mén,就要到達xiǎo巷所在位置。恰在此時,更加急促的排槍聲音響起,它們從城樓上傳來,從兩邊的屋頂上傳來,剎那間就變得連綿不絕,緊接著還有弓弦拉響,然後便是一陣陣的慘叫。

到了這個時候,孫七將軍輕輕的一揮手,刀車飛速的向前推動,橫亙在路的中間,跟在後面的火槍手們更是毫不遲疑,只聽得帶隊軍官一聲令下,整齊劃一的就把鳥銃伸了出去,然後便又是一片硝煙瀰漫。

刺鼻的氣息飄dàng在空中,城樓原本的守卒們這回卻是看了個分明,前面的火槍手一輪排槍,就把那些衝鋒的人清空了一片,十幾個人同時倒下,更是讓衝鋒的人膽氣為之一滯。不過,來自四周的火槍手卻不會因為他們暫時的恐懼而有所停頓,反而把排槍打得更加歡快,要命的箭矢是不當的錢的向那些人頭上揮霍。

眼看著,那些被包圍起來的人左右都是捱打,縱然有所勇力,也是無處發揮,一片慘聲不斷,尋找著可以掩藏的地方,可在這狹隘的石路之上,那裡能夠躲藏得了,有人想撞開周圍的房屋,但迎接他們的是luàn槍刺死,於是,就這麼用血ròu之軀挨著一輪又一輪的

這時,那些原來城樓的守卒一邊拉著弓弦,一邊向前張望,只見得一個人不斷的抓著人,大聲喊道,“宋三葵呢,宋三葵在那裡。”

被他抓住的那個人口不斷的冒著鮮血,呢喃著說道,“錢寨主,我不知……”

話還沒有說完,那人便斷絕了最後的氣息。

錢老三一把將他扔下,又抓了一人,大聲喊道,“宋三葵在那,看見宋三葵那個雜碎沒有。”

就在此時,又是一輪排槍從兩邊的屋簷上打了下來,錢老三猛的向後一退,捂著肩膀,明顯中了一槍。

同時,帶著人衝擊刀車和火槍陣的曾老二同樣敗下陣來,他的身邊站滿了身負重傷的家兵,並且不斷的在排槍聲中倒下,眼看著就所剩無幾。

他們一臉憤怒的看著那個正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