含著憤怒,那面旗幟上的字,相當於在他們整個團體的臉上狠狠的扇了一巴掌,如果不把場子找回來,別說會被清廷看輕,以後面對其他的清兵也不用混了,至於指揮其他的清兵,世鎮雲南就更不用提了。

當下也是拿著千里鏡遠遠的朝山頭上看去,然後微微一笑,對著吳三桂說道,“王爺,看來這姓孫的頗不知兵,雖然佔據了有利的地形,但居然想僅僅依靠鳥槍手擋住我軍,也未免太異想天開了。剛才我軍來得匆忙,沒有充分準備,被他們幾輪鳥槍打了下去,若是精心準備,反覆衝擊,相信定然可以把他們拿下。”

石國柱顯然不知道多尼的騎兵與孫七的火槍兵進行對陣的那一仗,那個時候,可是站在開闊地形上,又是拿著騎兵去衝,最後還是把八旗兵打了個一片慘淡。如今,在如此狹隘的地方,又只能是展開一些步卒,難度可想而知。

不過,吳三桂依然點了點頭,對石國柱的話表示認同,咬牙切齒的說道,“抓到那個姓孫的,我要親手活颳了他。”

從他的表情上,也可以分明的判斷出來,縱然是身居他那樣的地位,依然不知道多尼究竟是怎麼敗的。不過想想也是,多尼遭遇這種慘敗之後,只會說他遭遇了多少多少明軍,自己又殺死了多少多少敵軍,怎麼會把真實情況說出來呢。

所以,吳三桂不知道這樣的事情是很正常的,雖然在昆明城前,他見過孫新施展過一次火槍齊射的威力,但是那天畢竟是黑夜,再加上,火槍手一旦被靠近就再無戰鬥力這樣的觀念根深蒂固的紮在他的腦海裡,使得他最終低估了這些火槍兵的實力。

他這一低估不要緊,但接下來卻要讓他的嫡系親信和一些綠營兵用血來讓他重新認識一番。

只見石國柱精心挑選了一批士卒,很是說了幾句鼓勵士氣的話語,然後,揮刀向前,清兵再度發起了攻勢。

經過一番精心的準備,清兵的這次攻勢與開始那場亂糟糟的模樣有了極大的不同,在奮勇向前的同時,也顯得更加的有序,而且一陣壓著一陣,如果有人敢後退,立刻就會被他身後的清兵斬殺。

如此一佈置,使得這場攻勢在一開始就顯得異常的凌厲。

兩邊山頭的火炮在持續不斷的墾犁著狹小的山路,破空而出的鐵屑不斷的飛舞在空中,成批成批的清兵不停的倒下,可是這群清兵就是絲毫沒有停止的跡象的,反而越戰越勇,因為他們知道,只有抵近之後,他們才能避免這種恐怖的火炮殺傷。

可是,在他們還沒有徹底的免於火炮威脅時,雨點一般的鉛彈再次在空中呼嘯著射了過來,利用這段狹隘的地形,利用兩邊山地的梯形優勢,孫永金把他的火力發揮到了最大,幾乎每一輪齊射過後,都會有著大量的步卒倒在彈雨之下。

同時,這些火槍兵還憑著居高臨下的優勢,可以向清兵全方位的開火,並不一定非得幹掉了前排的清兵,才能殺傷後排。

如此優勢,對於清兵這種逐級壓陣的進攻方式,破壞性不是一般的可怕。當衝鋒在前計程車兵再也承受不住這種恐怖的傷亡,想要撤退的時候,那些在後壓陣的清兵發現,他們本身已經傷亡慘重,處於崩潰的邊緣,那裡還有精力再製止前排清兵的崩潰。

轉眼的時候,清兵在留了一大堆的屍體之後,不得不再次陷入崩潰之中。

石國柱怔怔的看著崩潰下來的清兵,一名潰退下來的將領捂著自己受傷的手臂,在那裡喊道,“王爺、副都統大人,明軍的火器太猛,咱們根本就衝不過去,甚至於連靠近他們都不可能,還是得等到我們的大炮也跟上來才行啊。”

石國柱臉色鐵青,咬著嘴唇,半晌沒有說話,經過這一場戰鬥,對沖破火槍兵防禦擁有極端信心的他,也發現這種梯形陣列的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