裝農夫或許會根據程式接受,但那些殺紅了眼的普通人可不會,他們絕對會一刀子捅上去,何況孫永金還有意無意的放縱呢。

那些被俘虜的清兵驚恐的擠成一團,戰戰兢兢的看著周圍那些火槍手,生怕他們遷怒於自己,在這個時候,沒人能肯定那些殺紅了眼的傢伙會幹什麼。但慶幸的是,當所有的騎兵全部倒下的時刻,狂暴的情緒重新平靜了下來,那名看起來是頭兒的傢伙似乎下達了打掃戰場的命令。

不過,這次他的身邊一直保持著一支五百人的隊伍,排著嚴謹的陣形,監視著戰場上每一點動靜。

只見幾個會騎術的普通人直接就跨上繳獲來的戰馬,朝著清兵俘虜逃跑的方向飛馳而去。其他人則在盡力的救援著自己的傷兵,看押俘虜的人反而顯得不是很多。

儘管這場戰鬥,他們依然是最後的勝利者,但他們同樣付出了慘重的代價,很明顯,他們也是第一次碰到騎兵如此規模的衝陣,而且是朝著他們並不嚴整的陣形衝過去,那一百多名步卒幾乎傷亡殆盡,如果不是源源不斷的援兵增援過來,或許他們早就死光了。

趙二躺在擔架上,口中不斷的冒出鮮血,只是在不斷的喊著什麼,當孫永金經過他的身邊時,不知從那來的力氣,一把就抓住他的手,問道,“員外,俺還算條漢子吧!”

孫永金感受到他目光中的期盼,同樣緊緊的抓著他的手說道,“是的,你是條漢子!”

“那就好!”趙二彷彿是長舒了一口氣,又像是在自言自語,又像是對著孫永金在說,只聽得他這樣說到,“俺三叔說,是條漢子就不能投韃子,同清兵打仗的時候,就不能逃跑,俺做到了,我一直把槍拿著,沒有後退!”

說完,口中又是冒出幾口鮮血,然後安然的閉上了雙眼。

孫永金黯然,只是緊緊的抓住他逐漸冰冷的手說道,“你是好樣的,你是好樣的。”

這時,旁邊的另外一個人說道,“清兵剛衝過來的時候,趙二就被撞翻了,不過他掙扎著站了起來,結果又捱了對方一槍,不過在他倒下去之前,硬是挑死了一個清兵。”

聽到這裡,孫永金默然不語,只是深深的向他鞠了一躬。

那些同樣是普通人計程車卒神情肅穆的看著擔架上那個人,看著他逐漸消逝的生命,所有人都知道,實際上在被韃子騎兵撞倒的那一刻,他的生命就走向了盡頭,他的內傷已經無法挽救,但他還是掙扎著站了起來,只為了如此樸素的願望。

想到這裡,人們就忍不住肅然起敬。

這時,又有人說道,“員外,趙二能跟著你一起殺韃子,就算死也是心安了。”

“對,跟著員外一起殺韃子,就算死也是值得了。”

“不!”孫永金說道,“如果不是我的戰場經驗不足,如果不是我的大意,如果我能夠遠遠的派出哨探,或許我們不必用這麼薄弱的陣形來面對騎兵衝陣了,或許趙二就不用死了,這次傷亡這麼慘重,最大的責任就是我!”

周圍的兵沒有再說什麼,孫永金說的是實情,不過當他說出來的時候,他們反而覺得這位員外更加值得追隨了。

在這肅穆的場景中,,一隊隊飛馳的騎兵歡騰的炫耀著他們的騎術,不停的四處奔跑著,而那些騎兵所圍起來的,則是一群又一群的清兵的俘虜,剛剛逃跑的他們,轉眼間又被圈了回來。

“員外,怎麼處置那些清兵!”一名士兵騎著馬飛馳而來,然後漂亮的縱身躍下,請示著說道。

孫永金看向那一群群的清兵俘虜,說道,“把那些曾經逃跑的俘虜全給我押到城mén前去。”

“是!”那名士兵應聲答道,招呼著夥伴們把那些俘虜押到城清兵的shè程之外。

城牆上的清兵發生一陣擾動,現在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