喜悅消弭於無形。

安大校這是在暗示要跟他們秋後算賬嗎?之前的九個小時他們幹了什麼違法違紀的事情了!

面面相覷!

然後,一起變臉!

敲著五星紅旗鋼印的直升飛機穿越內得夫沙漠飛往約旦首都安曼。

八人組坐在機艙裡,經過長達一個小時的沉默不語,第一個按耐不住開口的人竟然是憨厚的莊書禮!

老莊瞅瞅領導又瞅瞅同志們,“羅巡,你是不是該說點什麼?”

“說什麼?”羅巡睡眼蒙朧:“哦,約旦是君主立憲制……”

“不是讓你說這個!”何冰斷然打斷。

“不說這個?”羅巡思考,“要先說土耳其的情況?”

何冰一口回絕:“不要避重就輕!”

羅巡向長官投訴:“團長,何冰同志認為我們接下來的旅程無足輕重不值一提!”

何冰揮著拳頭想撲過去重溫舊夢:人生若只如初見!——我就能把羅巡打死了!

莊書禮死死拉住他!

何冰深呼吸,看看安治,安治沒反映。把頭轉向劉靜鍾林曄,“你們兩個不想說點什麼嗎?”

劉靜不開口,鍾林曄謹慎地回答:“其實我這個人不愛打聽別人的私事。”

“你把你記錄八卦的筆記本從飛機上扔下去我就信!”

—_—“那些不是八卦,是資料!”八卦資料!

何冰同志十分挫敗,一腳把段黎踹醒:“他不說你說!”

“啊?啊?!啊!到約旦了?”段黎跳起來,“大爺的,快給我找張床,我的腰都快斷了。”直升飛機座位的舒適度連客機的普通艙頭比不上,噪音太也,影響睡眠質量:(。

何冰跳起來:“我給你開個房!”

段黎嚇一跳,小心翼翼地坐下,詢問:“冰冰他怎麼了?”

羅巡分析:“更年期暴躁症。”

“不是已經好很多了嗎?”何冰同志最近已經不經常鬱悶了,他憂鬱!大有從熱血衝動型轉型為文藝理論型!

羅巡對此十分惋惜:“沒根治,復發了。”

“哦。”倆人一起同情地注視病情復發的何冰同志。

何冰呆愣了好一會兒,放棄,重重地坐下,“算了,你們倆的事兒關我什麼事!”

有事兒的倆人觀察同志們的表情。

深感挫折的冰冰同志整個人散發著無力挽救失足戰友的頹喪。

莊書禮則是十分的猶豫、百樣的為難、千種的擔憂、萬般的不知道怎麼介面繼續詢問。

劉靜完全置身事外的樣子。倒是鍾林曄同學,你那一臉的羨慕可不可以稍加掩飾一下啊!

看程濃,程濃的臉還是鐵板一塊兒,嘛表情都沒有。

看安治,……安大校兩隻眼睛和他們四隻眼睛對視,眼內波瀾不驚。

段黎定定神,告訴羅巡:“我再睡一會兒。”一歪脖子,立刻進入深層睡眠。

太沒義氣的!

羅巡向領導陪笑:“呵呵,團長,呵呵,您也要聽我說說?”

安治搖頭:“你還記得嗎?我說過,在不影響任務的情況下,我不干涉下屬的私生活。”

當然記得,沒幾天的事嘛,您說這句話的時候也是在這1萬英尺的高空,區別就是當時坐的是轟炸機,這會兒坐的是直升機。

鬆口氣,“團長,您英明。”

“那麼,羅教授,請告訴我,在大淨身寺裡,你為什麼要大喊‘段黎’這兩個字?”

羅巡一僵。

“段黎”這兩個字的具體代表物堅持長睡不醒,雙目緊閉眼皮直跳嘴角直抽這表情一看就是在做惡夢。

羅巡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