羅巡沒有回答,低頭吻了上去。

幾秒鐘而已,蜻蜓點水。

然後是幾分鐘的沉默。

羅巡抱緊的手越來越緊。

“咳咳,”再不開口段黎覺得自己就要被捏死了,“羅巡,我以為你會回答我‘革命路上戰友情深’呢。”電視上不是走這麼演的嗎!又上當了:(

呼,羅巡緊繃的心放下,“呵呵,我還以為你會這麼說呢。”低頭,這次是吻吻他的嘴角:“身上覺得有什麼嗎?”畢竟是從高處摔下來,就算有三尺厚的棉花,巨大的衝擊力也足夠來個扭傷抽筋的了。

段黎推開他:“沒事,就是被撞的渾身疼!”大爺的,挺英勇的跳下來了,死就死反正也沒感覺,卻落了這麼一個四肢無力渾身痠痛的下場。“喂,反正他們都給咱鋪好棉墊子了,要不咱們睡一覺再走吧。”這缺了大德的‘聖路’又不會長腿而跑了,現在本來就是晚上,就是該睡覺的時間,他們不知道是得罪了哪家神佛了,要被這樣折騰。

“哈哈哈,”羅巡的奸笑聲在黑暗中迴盪:“睡覺,我喜歡!咱們兩個睡覺。”一把抱住段黎。

“喂喂,是睡覺,很正常的睡覺。”段黎翻白眼:“還有這裡是伊斯蘭教寺廟!”奶奶的,真的在這裡睡覺就真的不要想出去了!

“對哦。”羅巡十分敗興,“我保證咱們的一舉一動都有人在監視!”

段黎搖搖晃晃地坐起來,又掏出一手電筒,——上一個手電筒兩代掌教阿訇贈送的油燈都不知道在哪兒了!——開啟。

互相對視一笑,略有些尷尬,下一刻,相視而笑。

段黎從靴子裡掏出一個小瓶。

羅巡納悶:“香水?”

“紅酒:( 。”

羅巡會意,拿起來擱在眼前,透過紅色的玻璃向四周看:“紅外現。”

段黎拿回酒瓶,開啟,喝一口壓壓驚,遞給羅巡。

羅巡一口喝乾,把瓶子揣進自己兜裡。——表白後的第一個定情信物啊!

“章教授,走吧。”站起來,順便把段黎也拉起來。

“好。”在三尺厚的棉花上搖搖擺擺地站住,突然想到一個問題:“你怎麼知道門裡有問題?”在最後一刻把自己給甩上了地面。——當然,最後的結局還是倆人一起大頭衝下栽了下來:(

羅巡博學多才:“門上的劍有問題。”

“什麼問題?”

“前面四間八扇門上的劍頭都是向上的,這扇的劍頭向下。”光線太差,前四個門裡又都沒有異常,致使同志們放鬆了對自己的要求,遂差點釀成慘劇。教訓啊教訓!“宗教間或多或少都有共通性,佛教和道教裡,門上掛的不管是劍還是禪杖、拂塵,向上代表留客,歡迎進入,向下代表不留,不得進入。”

段黎沉痛:“所以說封建迷信害死人啊!”

段黎蹲在鍾林曄身邊,莫名其妙:“內蒙?他沒事兒去內蒙幹嘛?”參觀大草原?為嘛不叫上他?太沒有階級感情了。

鍾林曄憂傷地指著電腦螢幕:“段團,你看清楚了,這幾個暗碼組合下來的意思是他被安將軍流放到內蒙去當劫匪了!”

段黎拿著本密碼破譯入門手冊一個碼一個碼翻,“搶一匹馬?”欣慰:“不劫財不劫色,冰冰真是個好同志!”

劉靜站在後面,奇怪:“這個軍馬場的名字好像哪兒聽過?”

鍾林曄點頭:“老莊在那兒服過役。”

劉靜皺眉:“他真的想要這匹馬就該派老莊去!”這個馬場場長雖然不畏權暴,但是據說十分重情重義,安治用幾十噸資源也換不來的那匹馬,也許莊書禮去說說估計人家都能白送!

段黎搖頭:“他你還不知道嗎?跟誰服過軟?——程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