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寧拉開房門:“爸爸,有事嗎?”

顧父遞給顧言寧兩塊錢:“你帶小阮去鎮上吧,買點兒他用的慣的東西。”

阮鶴卿走出來,看見了這一幕:“顧叔,別破費了,我都習慣的。”

顧言寧也把錢還給顧父,這個年代的兩塊錢可得存好久好久。

顧父不太擅長和陌生人交流,有些侷促地看著阮鶴卿:“那……”

“爸,你就拿回去吧。”顧言寧說,“再糾結,卿哥都不願意住我們家了。”

阮鶴卿配合著點點頭:“顧叔,您這樣我可真不好意思了,本來借住你們家就很不好意思了,怎好再拿您的錢?”

顧父只好將錢收了起來。

“爸,我帶卿哥去田裡轉轉,您一起還是?”顧言寧問。

“我就不去了。”顧父擺擺手。

顧言寧點點頭,拉住阮鶴卿的手,出了門。

阮鶴卿看著兩人牽著的手,又有些不自在……但不討厭,甚至有點喜歡。

顧言寧把他帶到了山腳下,這邊都沒什麼人。

“不是說去田裡?”阮鶴卿好奇地問。

“去什麼田裡?我帶你去摘野果。”顧言寧帶著阮鶴卿往山上跑。

阮鶴卿就這麼跟著顧言寧上了山。

“春天的時候,村裡的嬢嬢都會進山來採野菜,小時候我跟著奶奶進來過,但年紀小,都沒有認真採野菜,反而發現了幾棵會長果子的樹,有時候躲懶會跑來摘果子,還挺甜的。”顧言寧一邊帶路一邊說。

“現在還有嗎?”阮鶴卿問,畢竟現在已經屬於暮秋了,天氣越來越冷了。

“應該有吧?我沒有這個時候來過。”顧言寧笑得憨厚。

很快,阮鶴卿就看見了顧言寧說的野果。

“你說的,不會就是這棵樹吧?”阮鶴卿指著面前一棵光禿禿的樹說。

顧言寧撓了撓腦袋:“我記得夏天的時候它還活得好好的啊。”

“沒死,但你沒有吃過塌未成熟的果子吧?”阮鶴卿問。

顧言寧回憶了一下原主的記憶,搖了搖頭。

“那就好,這可不是什麼不知名的野果,它叫凌萫(xiang)果,成熟的果子曬乾了可以入藥,有活血化瘀、消腫止痛的功效,但如果未成熟,這可是有毒的!”阮鶴卿難得說了這麼一長串的話。(果子是我編的,勿信以為真,現實中沒有……)

顧言寧有些愣神:“原來你也可以一口氣說這麼長的話啊?”

阮鶴卿哽住,無奈:“你有沒有聽到我說的,它是有毒的。”

“那不是沒成熟的時候嘛,我又沒有吃過。”顧言寧沒放在心上。

阮鶴卿聽他這麼說,有一種罵不得打不得,只能跟自己生氣得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