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緣你知道的,跟他打過交道和一些受過他恩惠的老闆也相信他,也願意投資。”

“等籌足買樓所需要的資金,等把樓盤下來,他就可以預售商鋪、倉庫和上面的公寓,可以把一些樓層預租給願意開酒店的老闆,改造的資金也不用擔心,而且把樓盤下來他就有固定資產,就可以向銀行貸款。”

看著丈夫目瞪口呆的樣子,李曉蕾又輕嘆道:“上次見面時他揹著杜茜跟我說了一番心裡話,他說他沒那麼多時間,只能只爭朝夕。如果這個專案能運作成功,那杜茜和杜茜肚子裡的孩子今後的生活就能有所保障,不然他死不瞑目。”

被他利用了!

他初來乍到,還身患癌症,李主任憑什麼介紹他認識南非的華人政治精英,約翰內斯堡的成功華商又憑什麼相信他,憑什麼願意投資?

說到底是因為自己,去機場接,在福臨大酒店設宴給他接風,李主任肯定以為他是自己的好朋友。

他以此作為突破口,認識了很多人,認識的大人物越多,他在別人看來越有實力,再加上他國內的人脈資源,能在國內籌到一千萬在南非就能籌到兩千萬,空手套白狼,乾得很漂亮!

韓博越想越鬱悶,沉吟道:“他膽子還真不小,也不想想唐特公寓是什麼地方,從1層到頂層,短短几分鐘內你能感受到一切,從放縱的性…行為到毒品帶來的迷幻,無所不包。實質上,那棟大樓被劫持了!”

“我知道,他也知道。”

“你知道什麼,那不是簡單的貧民區,那是一棟‘罪惡大樓’,掌握在毒品販子、黑幫、皮條客和妓…女手裡。我沒進去過,但不止一次聽說過,高達170多米的圓筒狀大樓中間,變成了一個巨大的垃圾場,垃圾堆積起來有5層樓那麼高。在垃圾堆裡,據說有那些跳樓自殺的居民屍體,警察都不敢進去的。”

韓博不是危言聳聽,唐特公寓確實可以稱之為“罪惡大樓”。

那棟堪稱約翰內斯堡地標的摩天大樓,曾經代表著種族隔離制下少數白人統治者的遠大抱負,裡面住的曾是南非“最優秀的人”。附近的街區也是一個充滿活力的多元文化中心,遍佈書店和咖啡館。

但是,好景不長。

從1980年開始,中產階級紛紛搬往郊區。

到1990年代,該街區的住戶變成了來自非洲其他國家的移民,充斥著毒品、貧窮、賣yin、槍支犯罪和城市退化,唐特城市公寓也隨之墮落。

用世界上最高最大的城市貧民窟來形容一點不為過,可以說是一個或許只有在科幻作家的書裡才能看到的,脫離地心引力的、地獄般的存在。

據說,曾有人提出將唐特城市公寓改建為監獄,後來不知道什麼原因不了了之,細想起來應該與樓裡的那些住戶有關。想把他們驅趕走無異於取締亞力山大貧民區,靠警察干不了這樣的活兒,必須出動軍隊,搞不好會死人,會死很多人,會引發一起國際關注的大事件。

韓博不認為郝英良能成功,李曉蕾卻對此挺有信心,不禁笑道:“正因為那棟樓情況不容樂觀,所以才能用最少的錢把它買下來。”

“買下來進不去有屁用!”

“不許說髒話。”

“我說得是事實,樓裡的槍支估計能裝備一個師,他在國內搞強拆的那一套在這兒不好使,他敢進去那些黑幫就敢讓他躺著出來,連治療癌症的醫藥費都幫他省了。”

作為一個警察,不會做生意沒什麼。

但作為一個警察,作為一個擁有外交官身份的警務聯絡官,不關心南非政治這就有點不稱職了。

李曉蕾覺得丈夫平時應該多看看報紙,似笑非笑地說:“裡面的人不用他擔心,更不用你替他擔心。距世界盃只剩下三多年時間,場館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