逛逛,順便買些小東西,讓悠然兩兄妹在家玩玩。

悠然的眼睛雖然是一直盯著電腦,但是耳朵卻是一直注意著外面的動靜。

父母開啟門,換上鞋子,關上門,沒多久,一個腳步聲漸漸向她靠近——古承遠進來了。

敵不犯我,我不犯人,悠然繼續將頭埋著,裝作什麼也不知道的樣子。

但緊接著,悠然便開始後悔自己的無作為了——至少,她應該挪動下位置的。

因為此刻的她膝蓋上放著筆記本,正靠坐在床上,並且是床的內側,所以當古承遠坐在她旁邊時,悠然猛地驚覺,自己似乎就是那甕中被捉的那個鱉。

可是事已至此,還是冷靜為妙。

悠然不動聲色,裝作入神的樣子繼續玩著遊戲。

但古承遠伸手,將她的筆記本給合上了。

“心不在焉,還玩什麼遊戲呢?”古承遠道。

悠然不做答,將筆記本開啟,準備繼續玩,可是古承遠卻一把將筆記本整個奪了去,放在了床頭櫃上。

悠然轉頭,看清了現在的情況:古承遠半躺在床上,和她同樣的姿勢,就像是,像是,情侶會做的那樣。

悠然心內大喊一聲糟糕,像一顆子彈般想順著腳的方向彈出去。

但是就在她的屁股離開床墊的同時,古承遠一把將她的腰給握住,悠然被慣性給摔在了床上。

古承遠的長腿將悠然的雙腳給壓住,減輕她抵抗的力度。

“你幹什麼?”悠然一顆心猛烈跳動起來。

古承遠側頭看著悠然,那對眉毛,黑得凜冽,黑得冷凝,就像巧匠的雕塑,多了冷硬,少了人氣。

可是,他看著悠然的眼神,卻如冰山下的暖泉,或許,也不是那麼暖,但那種對比,擁有讓悠然沉迷的力量。

“我,只是想溫習一下。”說完,古承遠挑起悠然的下巴,非常自然地吻了上去。

古承遠和屈雲是不同的兩個人。

他們的吻,也是不同的。

古承遠的唇,是被冷水千百年沖刷下的石頭,滑潤,卻是冰硬。

屈雲不同,屈雲的唇,是有溫度的,有……各種好吃的食物的味道。

古承遠並不滿足於親吻,他的舌,以一種低調的強硬的態度撬開悠然的牙齒,接著便要開始習慣性的掠奪。

但是悠然推開了他,並快速轉身面對著牆壁,只是將背脊對著古承遠,像是一隻小小的鴕鳥。

姿勢是躲避與拒絕。_

古承遠將手放在悠然的肩膀上,而唇則隔著衣服在她的背脊上游走,順著那女性的曲線,遊走。

“看來,你生疏了許多。”

悠然閉著眼,努力地縮小著身體,似乎是想將自己給塞進牆壁中。

“悠然,我好像很久,很久,都沒有抱你了。”

悠然聽著這染著鬼魅的音調從身後傳來,背脊上的每根線條都像是豎琴上的弦,被拉奏著,每一下,都是震動。

“你是否有像我想你一樣想我?”

悠然死命地掐著自己的手指,凹陷的地方是白色,而兩邊則是紅色,裡面的血,新鮮的血,像是要破皮而出。

他的每個字,都像是來自阿修羅地獄,帶著誘惑和黑暗。

屈雲。

在迷亂之中,悠然忽然想起了這個名字。

是的,屈雲。

想到那個口中總是有著淡淡的美味食物的男人,悠然鎮定下了心神,她睜開眼,看著牆壁,輕聲道:“我已經,喜歡上一個人了。”

背脊上的唇停止了移動,良久,古承遠問道:“是誰?”

“一個,我很喜歡的人。”悠然的眼睛還是看著牆壁,牆紙的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