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它可是夫人最愛的寵物呢!”

說是木香最愛的寵物,不是說它有多麼可愛,多麼招人疼。

而是它的毛又長又軟,抱在懷裡,像抱著個暖爐子,還不用加炭,綠色又環保。

赫連晟瞪著小紅毛,挑了下眉,“它不是普通的動物,上萬只狸裡頭,才出這麼一隻,它的血可解百毒,能聽得懂人話,異常聰明,可是……它應該脾氣很暴躁的,怎麼這一隻……”

小紅毛連暴躁都算不上,簡直比狗還溫順,一整天,除了跟著木香,就是躺在太陽底下睡覺,真的是太懶了。

嚴忠嘴角抽搐了下,“或許它就是個例外,動物跟人一樣,性情都不相同。”

赫連晟伸手戳了戳小紅毛的嘴巴,掰開看它的牙,“這麼尖利的牙,若是咬人的話,一定很疼,為了安全起見,你說,要不要把它的牙拔掉?”

小紅毛身子禁不住抖了抖,兩條後腿往後縮,再縮,再縮,很快就縮出赫連晟伸手的範圍。

嚴忠嘴角抽搐的更厲害了,“主子,夫人待會醒了,該找它了,另外,老爺子來了,看樣子是不想走了,你看……”

“隨他去吧,我去瞧瞧夫人醒了沒,”只要是家裡,赫連晟的運動軌跡就是圍著木香轉。

他一說走,小紅毛蹭的跳起來,從門縫鑽了出去,前後也就是眨眼的功夫。

赫連晟失笑,“它跑的倒是挺快,若再敢爬上本王的床,非把它吊起來打不可!”

有一日清晨,他醒來時,發現懷裡軟軟的,毛茸茸的,睜眼一看,到小紅毛趴在他的胸口,睡的正香呢!

赫連公子的潔癖還在啊,當即揪住它的尖耳朵,手一揮,便給扔到窗外去了。

他的身子,他的被窩,除了他家小娘子,誰也趴不得,鑽不得。

木朗跟彩雲兩人,守在木香床前,靜靜的看著她睡覺。

木朗等急了,眼皮子直打架。彩雲把他打發到軟榻上,給他蓋了個厚毛毯,讓他去睡了。

她就守在床沿邊,看著大姐的側臉,想著這幾日發生的事。

鑑空跟他的徒弟明瞭已經從府中搬了出去,在一座簡陋的寺廟中掛單,她曾悄悄去看過,明瞭哭著告訴她,他師傅,每頓飯越吃越少,水也不怎麼喝,一入定,就是三日,水米不進。

廟裡的老和尚,告訴他,他師傅要圓寂了。

不是身體不行,病的快圓寂,而是生機漸失,從前,有一個執念,現在,這個執念,突然沒了,如今的鑑空,只剩一個空殼。

按著佛家的規矩,老和尚在寺中,為鑑空舉行守寂,單等著他升入極樂仙界。

彩雲不明白,她不懂,為什麼那個人明明是她們的生父,卻可以對她置之不理,除了一張臉,他有哪一點像他們的生父了?

她還小,等她再長大些,或許就懂了。

一個人的心,若是完完全全的死了,活在世上,便只剩一具軀殼,一具沒有靈魂的軀殼。

木香睡的正香呢,忽然覺得怎麼睡都不舒服,好像被人監視一樣。

監視?

她猛的睜大眼,一睜開眼睛,入眼的便是彩雲直勾勾盯著她的眼神。

“哎喲,死丫頭,你蹲這兒幹嘛,”木香拍著胸脯,用手指抵開彩雲的腦袋。

彩雲呵呵笑了,站起身,給她去拿衣服,“我知道今日肯定兇險,從你說不讓我跟著去,我便知道了,一回家,就見你睡著,擔心你嘛,你瞧,木朗也在那兒睡著呢!”

木朗被她說話的聲音吵醒,爬起來揉了揉眼睛,“大姐,你醒了嗎?你肚子還好嗎?小寶寶沒有事嗎?”

木香笑著接過彩雲遞來的衣服,“我沒事,好的很呢,今天教訓了幾個找抽的娘們,心情也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