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千歲的邀請,本王自然是卻之不恭,不過本王需要先回營帳換身衣服,九千歲和蕭王妃可以先去,本王片刻之後便會趕過去。”司徒信開口回答,聲音聽來很是平淡。

“梁王爺一向妥當準備,這本督主自然也是有所耳聞的。不過樑王爺可是要將自己收拾妥當,免得之後又發生那夜的事情。”白紫簫說完,便拉住花清茉的手走出了大營,風神朗朗的背影彷彿能夠撐起一片天地,讓人感覺到一種說不出來的強勢以及威懾。但是同時,卻猶如鋪天蓋地襲來的浪潮一般,強大的讓人幾乎喘不過氣。

望著白紫簫的背影,司徒信的目光越發的深沉。隨後,他快速的走回自己的營帳,越來越快的步伐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有著一種從未出現過的慌亂。

到了營帳之中,司徒信望著坐在一邊長桌邊品茶的男子,漆黑的眼底有著說不出來的晃動。他動了動唇,想要說話,但是卻不知道為何什麼都說不出來。

營帳死寂至極,能夠聽到的只有司徒信那綿長至極的呼吸聲。至於那品茶的男子,他只是靜靜的坐在長桌之前,安然穩重的身姿彷彿一座巍峨高大的山峰一般。

“你……”司徒信剛想開口,男子便抬起手,示意他不要說話。司徒信見他這樣,心中不免生出濃濃的不安。

“梁王爺,如今還有兩人未到,不知王爺可否暫等片刻?”男子的聲音溫和如風,聽不到一點的波瀾。

“還有人?誰?”司徒信對於男子的話語有些詫異,他望著男子絕美的臉龐,手不禁握緊,人也不覺在營帳之中走動起來,似乎是想要以此來掩飾自己的慌亂。

大概過了半刻,有腳步聲靠近營帳。此時,一直注視著手中茶杯的男子慢慢的抬起頭,漆黑如墨的瞳眸中跳動著光澤。

很快,營帳的門被開啟,兩道身影慢慢的走進。望著那兩人,男子只是緩緩的揚起唇角, 出聲說道:“德親王爺,王長子,你們來了。”

“西王爺這麼說話,看來是等了很久。”司徒元澈望著司徒恆,聲音隨意如初,但是卻沉暗了許多。

“從我們約好的那日開始,本王就一直在等,如今等到了,本王再多等一時半刻,算不了什麼。”司徒恆依舊聲音溫良,只是言語之間很是淡薄。

“的確已經等了多日,也不差這一時半刻。不過,本王說過,一切都看清河郡主自己的意願,本王未想過與她在一起,但是本王絕對不會容許有人強迫她做任何事情。”

☆、142滅九千歲

司徒元澈的聲音頓然變得冷漠起來,俊美無儔的臉龐上冷意慢慢浮現而出。他望著司徒恆,漆黑的眼底彷彿不斷攪動的烏雲,時而濃重幽暗,時而彷彿撥開雲霧一般,透出道道明媚的光澤。

他穿著一件象牙白描墨山水錦袍,外面披著一件墨綠漆黑鑲邊鶴氅,腰間佩戴著一塊雕刻茉莉繁盛開放的白玉玉佩,以及一塊刻著司徒二字的赤金令牌。

“不會強迫?”司徒恆對於此話,只是淡淡的笑著,絕美的容顏彷彿由白玉雕刻而成的一般,光華高貴,風神絕世。他伸手一彈,長桌之上放著的茶杯猛然倒下,裡面的茶水流淌到長桌上,隨之慢慢的流向地面,發出滴滴答答的聲音。

這聲音混合著司徒恆的聲音,顯得格外寂寥冷沉。

“德親王爺莫不是忘了,若不是當初那場錯嫁,茉兒如今就是本王的妻,她與本王本就應該在一起。”

司徒恆提醒一般的話語讓司徒元澈冷嘲一笑,他伸手指了指上方,言語隨意卻又帶著嘲諷:“老天既然造成了這樣的局面,西王爺就不要抓住過去不放。皇上有旨,暗殺九千歲夫婦,收回東西二廠,我們不過是因為不想她死,才做此種約定,但是這並不表明,西王爺可以重新得到清河郡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