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匕首,表情雖然一如既往的隨意慵懶,但似乎又有了很大的不同。

“小王爺,這是何意?”花清茉看了看司徒元澈的手,淡淡一笑詢問。隨後,她看了青狐一眼,出聲道:“沒事,小王爺只是和我開玩笑而已。”

“是,少主。”青狐收回匕首,目光卻是極為警惕的看著司徒元澈。

“蕭王妃的婢女倒真是身手不凡,內力深厚。”司徒元澈看了青狐一眼,別有深意的說道。隨後他轉而看向花清茉,眼神彷彿無星無月的夜空之中突然亮起了一盞瑩耀的燈塔一般,有著一種說不出來的的光彩輝亮。他握緊花清茉的手腕,出聲道:“蕭王妃,能不能陪小王一會?”

此話讓花清茉雙眉一蹙,目光之中劃過一絲的異樣。她凝視著司徒元澈的臉,不覺想到那日在德元殿中所聽到的事情,隨後點了點頭:“嗯,不過不能超過一刻鐘,清茉需要回去陪九千歲,不能讓他等清茉太久。”

如此的話語讓司徒元澈的目光猛然一沉,幽暗的猶如不可見底的黑洞一般。而他的表情也在瞬間凝滯起來,唇角剛剛揚起的笑意,在剎那間泯滅。

“蕭王妃,你對九千歲如此,是因為畏懼於他嗎?”司徒元澈薄唇微動,聲音在夜中聽起來極為的幽遠涼薄。

“小王爺真是說笑了,你那般聰明,自然能夠看出,清茉與九千歲親近,不是因為其他,只是因為我喜歡他。”花清茉極為平靜的回答,目光之中不覺浮現出一絲的柔意,唇角的笑容也變得極為的柔和,彷彿春日裡拂過的微風一般溫暖柔和。

此話一出,司徒元澈抓住花清茉手腕的手不覺加重,臉色也陰沉的猶如暴風雨來臨之前一般,平靜的有些詭異。他輕呼了一口氣,注視著花清茉,極為認真的提醒:“蕭王妃,你莫不是忘了,九千歲是太監。”

“那又如何?”花清茉問向司徒元澈,目光平靜至極。她發現自己喜歡他時,雖然因為此事有過猶豫,但是很快便想通了。既然喜歡,何必在乎那麼多?

人生苦短,是非對錯,並不是那般重要。況且,事事瞬息萬變,這一秒平靜安寧,下一秒或許就是波濤萬丈,她只想陪著他而已,僅此而已。

司徒元澈一下子被花清茉這四字驚住,目光之中有著無法訴說的波動。他用力拉著花清茉靠近自己,目光注視著她平靜的雙眸,道:“他都不算是男人,你為何不在乎?”

“清茉心中只有他,僅此而已。”花清茉平靜至極的開口,聲音猶如此夜徐徐拂來的涼風一般,平靜悠緩,安寧柔和,沒有一絲的波動。

如此的聲音,如此的語調,讓司徒元澈心中猛然一疼,彷彿被人用利箭,一箭箭的射進心上,鮮血淋漓,千瘡百孔,微微一動間便是痛及入骨,深及入魂。

“你再說一遍。”司徒元澈心中疼痛異常,但是卻又抱著一絲的奢望,希望自己剛才聽到的只是幻覺而已,只是一陣清風帶來的幻覺。

望著有些失措的司徒元澈,花清茉只是靜靜的看著,目光之中有著無法訴說的寧和安然,微顯蒼白的唇微微的張合,花清茉一字一句,極為清晰的說道:“我心裡只有他,僅此而已。”

“是嗎?心裡只有他,九千歲還真是幸運啊!明明殺了那麼多人,明明手中滿是鮮血與罪孽,可是卻有你如此對他,當真是上天厚待於他。”司徒元澈微微的笑了起來,笑容之中有著一絲的癲狂,清俊的臉龐上更是透著一種說不出來的疲倦。他望著花清茉,眼神看起來極為的幽遠,彷彿透著花清茉在看什麼其他的東西。

“花清茉,你知道嗎?小王第一次見到世界上有這般狠毒之人,不論是黃口小兒,還是遲暮老人,甚至臨盆人婦,他都毫不留情的下令殺害。北疆之地本就被北疆士兵的血染成一片血海,而他用北疆幾十萬百姓,將那裡變成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