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紫簫冷漠的聲音傳了過來,目光凝視著花清茉一下子蒼白了很多的臉龐,眼神幽沉至極。

“嗯!”花清茉接過茶碗,輕飲了一口。剛喝下去,便感覺到胃中一陣噁心,又忍不住幹起來。

如此的情景讓圍在周圍的楚向白、華絮等人有些詫異,他們都知道花清茉在東廠中因為看到那些刑罰,所以噁心不適。但是如今,她已經不在東廠之中,怎麼還會如此?

“呼……”片刻之後,花清茉輕呼了一口氣,臉色比之前看起來更加的蒼白。此時,白紫簫讓人換了清茶,遞給了花清茉,接著又讓華絮花清茉漱口。

“督主,讓屬下給夫人把脈瞧瞧吧,夫人這般,許是脾胃有礙,需要吃些藥才可。”楚向白對著白紫簫,恭敬的開口。

而白紫簫,只是冷淡的掃了楚向白一眼,唇角的笑容幽沉,彷彿深夜之中波動的海浪一般,暗潮湧動。隨後,他攬著花清茉,冷聲吩咐:“做些清淡的粥送到房間即可。”

“是,督主。”

回到房間,花清茉有些虛弱的坐在軟榻之上,微閉著雙眸,呼吸略顯急促。此時,白紫簫伸手攬過她,將她抱在懷中,花清茉不自覺的伸手摟住他,臉深埋在他的胸膛之上。

“很難受?”白紫簫望著花清茉,出聲問道。

“嗯。”花清茉點了點頭,聲音略顯沉悶。隨後,她抬起頭,望著白紫簫,微微一笑,道:“紫簫,你去用膳吧,茉兒在房間休息一會,喝些粥便可,你不用陪我。”

對於此話,白紫簫只是淡淡一笑,笑容華美之中帶著一絲的柔意,他輕撫著花清茉的長髮,指尖動作溫柔:“無礙,一會與你一起用些粥即是。明日,本督主便讓楚向白給你開安胎藥,這些日子你就在府中,不要隨意出去。”

“茉兒明白,在此胎還未穩下來之時,不會隨意離開蕭王府。只是茉兒有孕之事還是瞞著比較好,茉兒怕傳出去之後,不知道會起什麼樣的汙穢之言。”花清茉的眉宇之間染上一絲的愁慮,雖然有了這孩子她很高興,但若是傳出去,必然會對白紫簫造成影響。

本來,將雲邪等人作為面首身份呆在蕭王府,已經起了不少汙言穢語。若是再傳出她有孕,這又不知道會說出什麼樣的話。雖然都是些瘋言瘋語,但是她真的不想聽到別人對白紫簫如此說辭。

花清茉的話讓白紫簫輕笑出聲,微揚的唇角猶如盛放的染血玫瑰一般,妖嬈著絕豔的美麗,氤氳著邪魅的氣質,瀲灩著誘【惑】的光澤,蠱惑世人,不能自拔。他俯身唇移到花清茉的耳側,溫熱的呼吸中卻帶著一絲的涼意。

“一直都是什麼宦官當道,佞臣誤國,本督主倒是有些期待此番他們又會說些什麼?是說本督主甘戴綠帽子,還是說本督主身為太監卻幸運異常喜的後嗣?”

如此的話語落入花清茉的耳中,她心中微微一痛,轉頭吻住白紫簫的唇,動作雖然比以前熟練了不少,但是卻依舊有著一絲的青澀。

白紫簫未曾想到花清茉會突然如此動作,微愣了片刻後,目光柔和下來,手摟住她的腰,細細吻著她的唇,動作如同羽毛輕柔的落下,白雲悠緩的拂過,彷彿只能感覺到淺淺的觸動,淡薄的猶如微風輕揚,柔和的猶如月光流水。

燭火明燦輝煌,落在兩人的身上猶如日光一般溫暖動人,兩人落在地上的影子,彷彿自出生便融合在了一起。

你中有我,我中有你。

皇天后土,不離不棄。

過了大概一刻,白紫簫推開花清茉,幽沉的雙眸猶如黑夜海上濃濃霧靄中燈塔的一點光輝,明亮的有些驚人,他望著花清茉,聲音寒漠卻又比尋常低沉了一些,帶著無法訴說的邪魅慵懶:“如今,本督主怕是不能坐懷不亂,你若是不想本督主去找別的女人,這段時間安分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