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分毫嗎?”花清茉淡淡的開口,聲音輕如流水。

“回稟夫人。”流軒出聲,恭敬而又有禮。“督主心思莫測,屬下自然不懂。但是跟著督主這麼些年,一直以來都是督主命令我們做事。屬下想,即使不懂督主分毫也無任何關係,大內密探以及錦衣衛就是督主手中的棋子,棋子只要服從命令便夠了。”

“是,你們都是棋子,我似乎也是。”花清茉聽到流軒的話,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但是不知道為何心中的異樣就這麼簡單的消失了。

不管白紫簫心中有何種考量,她只要相信他就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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傍晚時分。

梁王的軍營,士兵正在操練,平闊的地面上,整齊劃一的動作中,刀刃的冷光隨之而出。兵器之上似乎沾染著鮮血,顯得格外殺戮。

周圍駐紮的營帳中,豎立著一根掛著梁字的旗幟。此時軍旗隨風飄揚,在傍晚這天色極為繽紛多彩的時刻,顯得格外孤立特別。

與此同刻,在離梁王軍營大概百米的地方。幽雲十六騎分別立於十六處,將梁王軍營圍繞一圈。他們如今,完全是與自己先祖一樣的裝扮。

黑衣附身,腰佩朔月彎刀, 臉帶銀色鷹翼面具,外身披著黑色披風。端坐於駿馬之上,腳踏馬靴,馬靴配有匕首。每人身後各揹著一把金弓,負箭十六支。

抬頭望了望此時的天色,雲邪只有幽雲十六騎才知道的訊號通知眾人,可以開始行動了。

命令一下,圍繞在梁王大軍周圍的十六人,同時將背在背上的護日金弓拿在了手中,隨後取下一支箭放在金弓之上。

慢慢的拉開金弓,幽雲十六騎對準梁王大營。每個面容雖然都被銀色鷹翼面具遮住,但是從他們堅毅如山的眼神之中,便可以看出其決心。

“噔……”幾乎在一瞬間,幽雲十六騎同時鬆開弓弦,利箭猶如疾風迅雷一般射向梁王大營。

分秒之後,高高豎立在營帳之中的旗杆倒了下來,那迎風而立,高高在上的梁字大旗也隨之倒下。

頓時,梁王大軍之中亂成一團,士兵們快速去稟告大營中的司徒信。

從營中走出,司徒信望著倒在的旗幟,眸中格外沉寂。隨後,他望向旗杆周圍地上的利箭,出聲吩咐:“取一支箭來。”

“是,王爺!”

士兵立刻走到旗杆旁邊,拿起地上的一支箭走到司徒信面前跪下。

拿起箭後,司徒信不覺又看了看地上其他的箭,目光微動。隨後他仔細打量手中的箭,慢慢的翻轉箭身。當看到利箭尾端雕刻著的那幽雲二字時,司徒信一愣,目光望向周圍。

透過個個營帳之間的縫隙,他能夠看到離自己大營百米之外的地方有身穿黑衣的人,而且不止一個。雖然距離有些遠,但是他可以看到那些人臉龐位置之上泛著銀色的光芒。

黑衣黑馬,銀色面具,以及這刻著幽雲二字的箭。

莫不是,莫不是……

“幽……幽雲……十六騎。”

☆、120大開殺戒

司徒信猛然的睜大眼睛,驚異至極的望著遠處的那些人。片刻之後,他緩緩的搖頭,身上穿著的黑色鎧甲,不知為何此時看起來有著一種說不出來涼寂。

“幽雲十六騎?怎麼可能?這怎麼可能?”司徒信嗤笑起來,對於自己的這種想法感覺到說不出來的好笑。

雖說幽雲十六騎乃是百年前百里一族先人百里徵所組成的一支特別軍隊,但是其威名即使在百年之後依舊讓人生畏。司徒信是司徒家後人,自然聽聞別人提起過,這幽雲十六騎是如何組成。

五千人中只活下了十六人,這十六人本就算是以一敵千活下來的,自然勇猛無敵,能夠從三千人中殺出重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