成的。

原來,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害的。

花清茉從未感覺到如此恨一個人,心中的恨意就像是不斷翻湧的海浪一般,一波衝擊著一波,不斷的在她的心中累積、增多,似乎在一瞬間就會爆發遮天的風暴一般。

她的手慢慢抬起,落在雪寒劍上,在她正欲拔出雪寒劍時,糯糯軟軟的孩子聲音傳了過來。

“娘,不氣,不氣,笑笑,笑笑。”

聽到茉茉的聲音,花清茉頓時冷靜了些許。她望著消失在自己面前的楚玄瀟,身子猛然移到別處,目光看向自己剛才所站之地。

一身藍紫色金線蟠龍昇天長袍的楚玄瀟,俊朗秀逸,身量欣長,墨髮被一尊白玉雕龍冠束起,冷峻非常。雙眸冷如寒冰萬丈,深如碧潭千尺,俊美的容顏一如往昔,冷如冬雪,但是比之她第一次見到要沉穩了很多。

他的腰間佩戴著一塊白玉蟠龍飛昇腰佩,玉質溫潤,右手的拇指上帶著一塊翡翠扳指,清潤雅緻。

見花清茉從自己的言語中瞬間冷靜下來,而且還逃離了楚玄瀟的攻襲。這般的成長,讓文景輕柔一笑,隨後輕輕的拍起掌來:“清茉,早知道你是這樣的女子,我當初就應該將你也培養出來。這樣的話,戲便更加好看,不過可惜啊!”

聽著文景的言語,花清茉心中的恨意未減,但是卻比剛才更加的冷靜。文景說那話,是想不費吹灰之力從自己手中奪走茉茉。而自己也是糊塗,竟然在這個時候差點喪失理智。

不過,還好她即使醒了過來,不然她的女兒或許就會像她爹那樣,有一個極度痛苦的幼年。

“可惜?你竟然能說出這樣的話,著實是令人笑話。”花清茉看著文景,聲音冷寒。“文景,你不覺得你行事做法,太過分了嗎?”

“過分?”文景的言語之中帶著極大的疑惑,他望著花清茉絕美的容顏之中有著不解。“我哪裡過分,我只是無聊,到處尋樂子而已。”

“文景,你知道自己的無聊害了多少人嗎?北疆幾十萬人的性命,就因為你的無聊,全部逝去,而且這些罪孽全部疊加到了紫簫身上。你敢說那些人屍不是你故意的嗎?鬼谷是你所創,你怎麼可能不知道製作死亡軍團的藥?而且,你的藥怎麼可能輕易落到江城手中,難道不是你給他的嗎?楚玄瀟從中作梗,讓北疆百姓全部中毒,只能漸漸枯萎死去,這毒他人或者不知,但是我清楚,那不是毒,是鬼谷秘術。當時,能夠用這樣鬼谷秘術的人,只有你。”

花清茉盯著文景,漆黑的眼眸彷彿濃濃霧靄下的深淵,充斥著未知和死亡。以前這些事情,她想不通,可是當知道了文景的身世,看過了鬼谷秘術,所有的一切就像撥開雲霧一般,清楚的刺目。

“你無聊,所以你培養紫簫和楚玄瀟;你無聊,所以你創造出罪孽讓紫簫去揹負;你無聊,所以你拿天下作為看戲的戲臺,更想讓我們所有人都跳進這戲臺之中。文景,你真的以為人的心可以控制嗎?你隨意的玩弄人命,不斷散佈無謂的悲傷與憎惡,你知道紫簫太過恣意,他不會在意殺多少人,所以你不停讓他揹負罪孽,想要看看他到底能夠揹負多重的憎惡以及仇恨。文景,你知道嗎?我們這些人不可能不殺人,但是卻不想殺那些無辜的人,強大的人或許能夠殺掉弱小的人,但是他們並不是擁有殺人的資格,只是擁有殺人的能力罷了。”

花清茉的言語並未讓文景異樣,甚至,他連目光都未曾波動一下。待花清茉說完之後,文景向前走了一步,月白色的錦袍隨之而動,彷彿流瀉的月華一般高貴美好。

“清茉,女人不能太聰明,否則會活不長。”文景意味深長的開口,目光似是無意一般劃過花清茉的手背。隨即,他瞬移一般的到達花清茉的面前,伸手而向茉茉。

花清茉頓時反應過來,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