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再將寢室門窗關嚴關緊之後,馬遷安才有機會取下自己的面具,這個面具雖然做的惟妙惟肖,做得足夠薄,但透氣性並不好,長時間佩戴的話,會將其真實的面容毀壞。取下面具之後,馬遷安看著鏡子中自己蒼白的面孔不禁搖頭苦笑,由於長時間不透氣,臉的面板已經失去了光澤,這是必須付出的代價,如果因此而使自己的面部面板和肌肉僵化掉,自己以後可就要變成一個“鐵面人”了。

第二天天剛亮,馬遷安就警覺的醒來,按摩一分鐘臉部及後頸,才不情願的拿起“石井四郎”的面孔套在自己頭,他心中不情願但手的活卻不敢絲毫馬虎,事關事情成敗和自己的生命,由不得自己一絲一毫的疏忽。

仔細裝扮停當以後,馬遷安“神采奕奕”的出現在會客室中,麻田早已起床打好了洗臉水等一應洗漱用具,垂著手等待吩咐。

馬遷安慢條斯理的洗漱完畢後,看著麻田誠惶誠恐的模樣,嘴角漾出一絲笑意,“鼓勵”道:“麻田,你不要緊張,今天我就升你做侍衛隊長,你要隨時隨地向我報告部隊中的動態,包括什麼人犯錯了,比如說背後議論我的行為,你都要第一時間打探清楚然後向我彙報。”

有麻田這種“愚忠”的涉世不深的小兵可以利用,為什麼不用呢?馬遷安絕不會放棄任何一點可以利用的資源。

麻田根本想不到馬遷安的用意,他只是被這麼快就被提拔歡喜的找不到北了,對馬遷安的吩咐願意拿出一百二十分的努力完成。

“嗨依!願為閣下去死!”

去你孃的!如果你知道我的真實身份,你還願意為我而死嗎?馬遷安笑眯眯的拍拍麻田肩頭,“吆西!你的前途遠大,好好幹!現在你前邊帶路,我要巡視一遍整個部隊的情況,我要看看在我不在的時候,這些傢伙有沒有偷懶。”

“嗨依!”麻田腆胸迭肚異常興奮的忙不迭答應著,殷勤的開啟房門引導馬遷安“檢查”工作。

不管願不願意,馬遷安都必須直面731部隊中發生的血淋淋的變態行為,而且還不能表露出自己的任何憐憫與憤怒的情緒,不能夠有所動作,這對他來說無異於一場痛徹心肺的折磨。

早飯前,馬遷安在麻田陪伴下默不作聲的“走訪”了最主要的一個部門第四部,這個部門主要生產各種細菌,鼠疫,霍亂,炭疽病,傷寒,肺結核菌應有盡有,這個部門現在是晝夜生產,培養室中,生產車間中夜班生產人員還沒有下班,忙忙碌碌穿行在各種原料和容器中,馬遷安慢慢踱著腳步,在一排排高大的容器林中慢吞吞的穿行著,一邊仔細觀察生產狀況,一邊觀察進出路線估算防衛力量人數位置和防衛設施,另外他不得不稍稍關注一下一些“有禮貌”的軍士軍醫對他的尊敬,走到哪裡都有曰本人恭恭敬敬的鞠躬禮或者軍禮,這些披著人皮的中下層“醫務人員”時刻不忘向他們的長官表達恭敬,嚴格遵守長幼尊卑禮貌秩序。

就是這些曰本人,他們彬彬有禮,卻幹著魔鬼才可能幹的“事業”。

早飯後,馬遷安照例巡查。在幾個部長眼中看來石井的舉動有些不尋常,石井對部長們不予理睬卻在各個重要部門和車間中竄來竄去,還反常的與一些低階部下笑容可掬的打招呼,接受低階醫護軍官的恭維,這根本就不是石井的作風,石井將軍被俘前從來不屑與這些忙忙碌碌的“工蟻”型醫生接觸。

部長們擔心“石井”尋機向自己發難,據說凡是大難不死又重新獲得任用的人,為了向級表現自己的赤膽忠心,往往在日後的工作或作戰時異常亢進,往往對人對事小題大做極盡嚴厲,這種亢進毫無疑問累及部下倒血黴。作為距離石井地位最接近的幾個少將更是惴惴不安。

為了避免成為石井的靶子,或為了不刺激石井心中那根搭錯線的心絃,幾個少將和大佐級別的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