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正起身走回洞裡,看見石床上的七絃琴,便拿過來又將《無名曲》彈了一遍。心中才漸漸安寧。

心氣一鬆,便覺得肚子餓了,陸正又去挑了剩下的一些果子來吃,勉強充飢。心裡正想,要是這堆果子吃完了可怎麼辦,便聽見身後淵無咎道:“陸正,荒師弟怎麼走了?”

陸正心裡鬆了口氣,這回應該不會不明不白餓死在這兒了,道:“他說去玄闕峰太陰宗去找小魚姑娘了!”

淵無咎臉上表情變了好幾次,搖著頭道:“這。這,這不是要……”

陸正見他這了半天,便替他說道:“要鬧出亂子來?”

淵無咎道:“正是啊,太陰宗可是從來不允許男子踏足圓缺湖的,即便是滌玄天去了,也只能在玄闕峰下等候。荒師弟這脾氣,只怕……哎呀!”他一臉愁眉緊鎖,顯得十分擔憂。

連身為道門忘情天的滌玄天去了也得在玄闕峰下等候,而不得破例,可見這太陰宗門規森嚴。陸正想到荒未央的脾氣。也不由暗暗擔心,實在想不出他會鬧出什麼樣的亂子來!從來只有他們想不到,而沒有荒未央鬧不出的亂子。

淵無咎和陸正對望一眼,兩人同時嘆了口氣。淵無咎問道:“可惜我才聽到元臺弟子稟報。荒師弟已經走了一天一夜了,以他的神通,現在怎麼追也來不及了,哎,陸正,你說我現在是如何是好?”

陸正看了淵無咎一眼。忍不住道:“你才是天宗掌門,怎麼反而來問我呢?”心道,難怪岸無涯老是想著要篡奪你的掌門之位。

淵無咎被陸正一噎,長長嘆了口氣道:“早知道當初荒師弟提出要來這四相境,我就該嚴詞拒絕。哎,或者當初小魚姑娘來了之後,我就不該把她留下做客,讓她及早回宗門,也就沒這回事了!”

陸正心道,您現在說這個是不是有些太晚了,輕聲咳嗽一聲,提議道:“要不要先將這事跟滌玄天說一聲?我覺得就算是掌門你的話,只怕是對荒未央未必有用。為今之計,只有先通知滌玄天,看他老人家是不是去玄闕峰走一趟。我估計亂子肯定是已經鬧出來了,只求在他鬧出大亂子之前,滌玄天能把荒未央提溜回去便好。”

淵無咎苦笑道:“恐怕也只有這個辦法了,只是以我的修為,即便施展天行神通,要從天宗趕往道海三山也需要整整一天,等滌玄天再趕往太陰宗……我看到時候滌玄天正好趕得上收拾殘局。哎,莫非這荒師弟要做象帝先第二麼!”

陸正一聽象帝先三字,問道:“掌門你說的是明月山上的象帝先前輩嗎?您說荒未央做象帝先第二,這是什麼意思?”

淵無咎吃驚的看了一眼陸正,道:“你好像物件帝先很關心?”

陸正道:“我初入修行界的時候,與象帝先前輩有過一面之緣。”

淵無咎恍然道:“想不到你竟然由此機緣,只不過象帝先前輩是道門前輩,他的事我不好多嘴,剛才無意之中有此感嘆已是不該,你就不要多問了。我現在還是照你說的,先往道海三山走一趟吧!”

說著,匆匆便走,走到洞口,突然又轉過身來道:“對了,事急亂心,差點忘記了。岸師弟、芳師妹與我商議好了,三天之後,就在這四相境內為你重新挑選師父。到時候我也應該從道海回來了,你這幾日好生在這裡住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