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越來越大。

嘭!!!

又是一刀,如同奔雷般沉重的狠狠砍在木偶脖子上。整個房間都狠狠一顫。

段長老眼皮狂跳,看著路勝一把拔出來刀。鋒利的刃口在可憐的木偶上劃拉出一道深深的傷痕。

“不錯,真的砍不壞啊。。。。”路勝轉頭看向他,咧嘴笑了笑。

段長老看了看木偶,這個可憐的傢伙,現在腦袋已經只剩下一小半還掛在脖子上,其餘四肢軀幹,簡直不能見人,全是橫七豎八的一道道不同刀疤,慘不忍睹。

這個才買的新木偶,才用了幾天,就已經變成上個才淘汰的用了十幾年的老貨。。。。。

他欲哭無淚,這鏗木木偶價格極貴,硬度和韌性都極好,所以一個買來就能用很多年,可路勝這一來,砍確實沒徹底砍壞,但這剩下的木偶根本沒法用了。。。。

“算了算了,算我倒黴。路外首你還是快走吧,錢交給外面的賬房,老夫在這兒不奉陪了。”段長老看著就心疼,拱拱手,乾脆來個眼不見為淨。

路勝也不以為意,他壓根就是故意的,告辭了段長老,離開兵器部,騎馬回往自己住處。

現在上好的兵器也有了,這兩把雙刀應該用上一段時間,接下來,只要全副精神提升內功就行。

只是現在第七層的赤極功,要想再提升,便只能用陰氣推演了,因為已經到了最高境界。至於九江鐵索功,不過一個通力層次的功法,也就是提升身體防禦而已,不是真正的核心。接下來的重點還是在赤極心法上。

。。。。。。。。。。。。。。。。。。。

五日後,槐煙鎮。

陰沉沉的天空雲層密佈,灰濛濛的細雨,如同絲線般不斷撒落下來。

鎮上街道一片冷清,偶爾有幾個小跑著避雨的路人跑過,也很快便沒了影,消失在街角小巷之間。

胡府的房簷下,一個手拿著黑色油紙傘的年輕公子,正仰頭看著天。

透過尖尖的飛燕屋簷往上望去,天空一片陰暗,綿綿的細雨彷彿沒有止境,可以一直這樣永遠下下去。

這公子站在胡府門外,就在守門石獅的左側,藉著延伸出來的屋簷避雨。

他看了看街面上空空蕩蕩,一個個房屋的屋簷下,都是黑乎乎的一片陰影,看不見有人,只有一片冷寂。

偌大的冗長街道,一眼望去,到處是黑漆漆的空當。街兩側的房屋窗戶裡沒有一個點著燈,好似整個這條街都沒人住一般,一片漆黑陰沉。

天空陰沉,房屋陰沉,光亮越來越昏暗。

公子眉頭微微蹙了蹙。他低頭看了眼自己身上的黑袍,袍子腳下被雨水打溼了一塊,溼漉漉的搭在繡了紅色圖案的皮靴上。

“我討厭下雨。”他嘆了口氣。

聲音不大,但在冷清的雨天街道上,卻顯得異常突兀。

因為整個街道上除了他,一個人也看不見。

“每次下雨,我的心情都會變差。”公子接著緩緩道。

沒人回話。

細密的雨絲落在屋簷上,順著飛燕的尖喙不斷往下滴著水。然後落在公子的腳邊,濺溼掉他的袍子腳。

“這裡距離東林府還有不少距離,沒想到你們這樣都能追上來。”公子自顧自的說著話,好似周圍真的有人在聽一般。

吱嘎。。。

胡府的大門忽然緩緩開啟,裡面空空蕩蕩,野草叢生,看不到有人開門,但大門還是慢慢自己敞開。

一個紅裙女子打著紅色油紙傘,緩緩走出來。

紙傘遮著她的面孔,但從身材來看,卻是婀娜多姿,窈窕豐潤。

“甄意。。。。殺了你。。。。就算是甄尋。。。也會傷心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