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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嘆息道：“忘情崖上，塵緣如夢，你何苦執著。”

白衣女子悲笑道：“因為你，我走上了修真之路；因為你，我放棄了一生榮辱。因為你，我在此苦守千年；因為你，我至今小姑獨處……”

青衫男子神情動容，緣漪夢眼神苦澀，意天心情複雜，這一對白髮情侶讓他心生感觸。

千年的愛就在等待著度過，這無疑很偉大，卻又很痛苦。

意天很疑惑，這樣的愛如此之深，卻又是否值得？

換了自己，會如何取捨？

是繼續僵持下去，還是珍貴那所剩無幾的時光呢？

想到這，意天想到了空空歌。

情也空，愛也空，痴迷一場快如風。

真是這樣嗎？

這對白髮情侶千年不變的愛情，不就正好是最有利的反駁？

風輕輕吹過，飛鳥上的孩童們嘻嘻哈哈的駕鳥裡去了。

緣漪夢與意天站在山頭，看著對面山頂上的那對情侶，這一幕就好似在演繹著什麼。

似乎是發現了意天與緣漪夢的存在，青衫男子扭頭看著兩人，表情並不激動，只是眼神出現了一些變化。

緣漪夢衝著青衫男子微微點頭，隨即一閃而至，出現在了白衣女子身側，施禮道：“漪夢給師叔請安。”

白衣女子看著緣漪夢，最初的眼神異常冷漠，但隨即就變得柔和，收起了臉上的悲苦之情，淡漠道：“你怎麼跑到這裡來了？”

緣漪夢含笑道：“今日午時，我與洛玉嬌相約天一峰。”

白衣女子眼波微動，略顯詫異的道：“駱玉嬌？”

目光轉動，白衣女子瞟了青衫男子一眼，發現他也是一臉疑惑。

青衫男子看著緣漪夢，問道：“你們相約幹什麼？”

緣漪夢淡雅道：“沒什麼，就是敘敘舊，順道來看望師叔。”

青衫男子皺眉道：“敘舊？玉嬌的個性很好強，為人一向自負，恐怕她和你之間，不僅僅只是敘舊。”

緣漪夢不置可否，對白衣女子道：“師叔若是有空，不妨回去坐坐，師傅一直很想念師叔。”

第九章　天門奇陣

白衣女子道：“我今生恐怕是不會再回去了，你轉告你師傅，讓她自己多保重。那個絕情滅欲的牢籠，不適合我。你也最好及時醒悟，免得一生孤苦。”

緣漪夢並不反駁，淡然道：“師叔吩咐，漪夢全都記下了。現在，弟子就先告辭了。”

倒射而回，緣漪夢從頭到尾都顯得淡定從容，這讓意天十分佩服。

青衫男子看著緣漪夢，突然問道：“你是緣若水？”

緣漪夢頷首道：“漪夢是我本名，若水之名為師傅所賜。”

青衫男子輕嘆道：“情緣若水，你師傅用心良苦啊。”

白衣女子哼道：“那是用心險惡，把她一生都葬送了。”

青衫男子聞言搖頭，卻沒有多說。

緣漪夢也不過多停留，當即帶著意天飛身而起，隱藏附近的飛羽觀主迅速接應，駕著巨鷹悄然遠去，很快就離開了忘情峰。

站在巨鷹背上，意天一邊暗中療傷，一邊留意著緣漪夢的反應。

似乎感應到了意天的目光，緣漪夢突然道：“師叔原名黎夢嬌，道州齊國人，生於書香世家。在她十三歲那年，家逢不幸被邪派玉陽門屠殺了全家數十口，眼看就要落入玉陽門的淫道手中，突然天降救星，一個青衫劍客救了她，併為她報仇雪恨，將玉陽門斬盡殺絕。從那一刻開始，師叔就愛上了那個救她的恩人，可惜兩人年歲相差甚大，那人看似俊俏年輕，實際上已經四十多歲，當場就拒絕了她。”

意天好奇道：“後來呢？”

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