述說的悽苦,再加上那種若有若無的孤寂,斷然不是出自男子之手,否則這個男子該怎樣解釋這種情懷?

餘宇也不能解釋,事實上,他的確沒有類似的情懷,不過他卻知道這樣的詩詞,也斷然不一定就是女子才能寫,想那柳永就是個中好手,做得一手好詞,極盡婉約之能事,還有那納蘭若容,此人感情極為細膩,寫出來的詞曲也是極有情致,婉約不可方物。但那畢竟是別人,而非自己,餘宇到底有些底氣不足,面上便顯出幾分不自然來!

蓉娘先是一愣,而後便笑著說“怎麼,姑娘,你不信?”

付凌華搖著頭“這人,要說能做出《滿江紅》倒是可能的,但若這《一剪梅》也是出自他的手,那倒是有些說不過去了,畢竟這樣的詞曲,實在難以想象是出自餘宇這樣一個粗人的手筆。如果他都能寫出這樣的詞,我們女子以後還怎麼活?”

柔織噗嗤一笑“小妹妹,才氣這種東西,是不好解釋的,我這個小兄弟的才華,姐姐我是佩服的五體投地。我要不是親自見到是他親手寫的這首詞,姐姐我也真的難以相信,可這畢竟是事實,我和蓉娘當時都在場,這詞,卻是出自餘宇的手筆!”

有了柔織的解釋,付凌華也不好再說什麼,只是看著餘宇,臉上的神情怪異了起來,李馨蕊有些迷茫,問道“餘公子,這才下眉頭,卻上心頭一句已經在聖城奉為經典,你這樣一個詩詞大家,書法大家,會不知道嗎?當時為何不承認是自己所寫呢?”

餘宇自然明白李馨蕊所講的當時指的是什麼時候,便道“當時不是教授在嗎,我看蘇教授那麼喜愛這首詞,就沒有說。因為我怕她知道了以後,會覺得我有些不正常!”

蓉娘道“好了好了,我這就給你唱這首餘大才子的大作,你們且聽聽,待會兒給姐姐指點指點!”

眾人各自收回目光,他們已經不太願意去看餘宇,今晚餘宇出夠了風頭,讓這些人頓時覺得面上無光,個個開始喝起了悶酒。遲偉華提著罈子,來到餘宇這桌,滿滿的給餘宇倒了一碗酒“好傢伙,你還會寫那玩意,真了不起,來喝一個!”

蓉娘一曲既起,大堂頓時安靜了下來,就連樓上那些沒走的客人,也都開啟屋門,靜靜聆聽。這曲子著實讓人心往,渾身舒坦,似乎被什麼東西熨過一般,五臟六腑都覺得通泰無比。還沒有開始演唱,那略帶憂傷,卻含而不露的曲子已經將人們的思緒安靜帶到了一個安靜幽深的深閨之中,他們看見了各自的思想在深閨裡遊蕩。

說蓉孃的聲音是大珠小珠落玉盤並不十分恰當,因為蓉孃的腔調不似一般女子那麼狹窄,而顯得有些深沉寬厚。只是這深沉中自然也裹挾了女子的千般柔情,藝女的萬般無奈。這種感覺既像是在聆聽一首蒼涼的古風,又像是情人在訴說多年的怨苦。

一句獨上蘭舟,付凌華霎時紅了眼,拿起摺扇遮住臉,只默默地傾耳靜聽。無論是剛才還在吵著喝酒的遲偉華,還是雲淡風輕的薛子陵,都不自覺的安靜無比,眼神中充滿了祥和與寧靜。

石牧天淚眼朦朧,當真是聽曲落了淚。他看見了自己在一條孤獨的大路上,奮力的追趕著李馨蕊,眼看就要追上的時候,餘宇突然斜刺裡殺了出來,將李馨蕊攬在懷中,他聲嘶力竭的吼叫,但卻毫無用處,他看見李馨蕊和餘宇相互神情對視,完全將自己當成了局外人,他的心在滴血,他狂叫不已,但卻怎麼都無法引來李馨蕊那怕一個注視的目光。

當天他在和石鐵雲提到向李馨蕊家提親的時候,石鐵雲已經告訴他,這事兒需要緩緩,因為李家已經說了,在李馨蕊順利從學府畢業之後才會考慮她的終身大事。

才下眉頭,卻上心頭,**之後便是尾聲!

在所有人還意猶未盡之際,蓉娘那如泣如訴的聲音隨著大堂的酒香慢慢的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