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候?”

“為了不讓太多人知道這件事,他們決定今天晚上去打掉孩子。”

“快去醫院。”

方桐把車開的飛快,晚上公路上沒有多少車輛,她一連閃了好幾個紅燈,直向醫院開去。到了醫院差不多已經快十二點了。方桐撥打了陸長存小三的電話,可是無人接聽。她又撥通了陸長存的電話,很快我們來到婦科。

剛到樓梯的門口,幾個護士扶著一個女人從人流科裡走了出來,女的身邊站著一個五十多歲的老男人,這個男子應該就是陸長存。我長長的嘆了口氣,完了,說什麼都晚了。本來嬰靈可以附在陸長存小三的孩子上,孩子一生下,怨氣就重,可能克父克母,但是父母的愛會感動嬰靈,它的怨氣會一點一滴的消失,成長為一個健康快樂的孩子。

可是現在孩子被做掉,嬰靈的怨氣會更重,看來這夥人沒有一個人會有好下場。此時,我想把那幾萬塊錢還給方桐,不是我不想幫她,我是不敢。

陸長存看到方桐身邊帶著一個年輕的男人,也沒有奇怪的表現。

方桐扶著那個女人,說:“小娟,你怎麼樣?”

小娟無力的搖搖頭,似乎隨時都會暈倒,說:“我沒事。”說完眼淚緩緩的滑落。

我注意到小娟旁邊的護士都把身體靠到一邊,想與小娟保持著距離,看來她們也已經聞到了小娟身上那種腐爛的味道。

他們走後,我和方桐也離開了醫院,半路上我還是把那幾萬塊錢拿了出來,放到汽車的工作臺上,說:“對不起,方女士,這件事我幫不了你。你還是好自為之吧。”

方桐嚇了一跳,一腳踩住了剎車,說:“為什麼?難道你嫌錢少?”

我還沒來的急搖頭,就聽前方發出一刺耳的剎車聲,陸長存還有小娟就在我們的前面,難道是撞車了。方桐連忙踩了油門,果然開出五六十米遠,就看到陸長存的車停在路邊,好像與前面的一輛貨車追尾了。

方桐跳下了車,跑了過去,才知道陸長存開車發睏,不小心撞上了前面的貨車,貨車拉著一車鋼筋,鋼筋刺穿了車玻璃,離陸長存的眼睛只有幾厘米,小娟的臉上流著血,兩個人嚇得魂飛魄散。

“快救人!”我喊了一句。

身後突然閃了兩下車燈,我回頭一看,一輛半掛的貨車正向我們這裡疾馳而來,我本能撲向方桐,兩個人一起倒在路邊。“砰”的一聲巨響,半掛車撞上了陸長存的車尾。我倒吸了一口涼氣,做好了心理準備,慢慢地向前面走去。

陸長存的頭被鋼筋生生的刺穿,鮮血濺滿了車內,當場死亡。小娟倒是相安無事,只是因為車門無法開啟而下不來車。

交警和救護車很快就來了,拉鋼筋的司機因為車胎爆了而把車停在路邊去找流動補胎,回來的時候才知道自己的車被人撞了。那輛半掛司機說他們的車子壞了,方向盤與剎車突然失靈,油門踩下去竟然回不來了,所以才越開越快。

“是嬰靈乾的,它在發洩心中的憤怒。”我說。

方桐驚嚇過度,我把方桐送回了家。

推開房門,就見杜才華躺在客廳的地上,身體蜷縮著,像極了一個嬰兒,他正活生生的啃著自己手指,鮮血流了一地,左手已經差不多被他吃完。方桐嚇得差點兒倒在地上,我一把扶住她,而我的額頭上也冒出了冷汗。

杜才華臉上帶著一抹詭異的微笑,那種微笑是無法形容的,但這種笑容絕對不會是人類很能笑出來的,讓人說不出的毛骨悚然。杜才華吃了兩口自己的手指,猛得抬頭看著我們,兩隻眼睛裡露出詭異的紅色,嘴角還有鮮血不斷的流下。

“嘿嘿嘿……”杜才華對著我笑。“你是來抓我的吧,告訴你,他們都得死,都得死……”

我當時就被鎮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