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錯的,只是人家閨女年紀尚小,阿寧也得考秀才,男孩子,晚上一二年也不要緊。”

趙長卿笑,“阿寧性子直率,給他尋大方端莊的女孩子,非但能幫著母親理家事,夫妻間和睦,日子才過得好。”

淩氏笑,“這話正中我的心坎兒。我就盼著阿寧能早些考了秀才出來,到時親事上還能再往上挑。”家中已是六品門第,淩氏的心自然是高的。

母女兩個高高興興的說起話來,傍晚趙勇回家,見到長女、女婿,自是歡喜。及至用飯時,趙老太太見淩氏滿面笑意,愁色全消,便知趙長卿寬慰過她了,心下一笑,嘴上不提半句。趙蓉雖有些懶懶的,也未有掃興的事發生。趙長宇年紀不大,已不願同女人們在一席上,跟著父親兄長去了男席吃飯。淩氏難免嘮叨幾句。

淩氏得了趙長卿的主意,與丈夫商量過,便尋了凌騰來與趙蓉說個明白。

凌騰聽淩氏一把鼻涕一把淚的說了趙蓉的痴心,半晌無語,低聲道,“卿妹妹小我兩歲,蓉妹妹小卿妹妹四歲,小我六歲,我素來只當她是個小妹妹一般。”

淩氏拭淚道,“我知道你是個明白孩子,只是那丫頭鑽了牛角尖,我再沒法子的。還得你與她說個明白,徹底斷了她的念想才好。”

凌騰能說什麼,只得應了。

自小到大,凌騰一顆心都是放在趙長卿身上的,他從未想過,趙蓉竟會對自己起了淑女之思。似乎在他未曾留意的歲月裡,趙蓉已經由小小女孩兒長成亭亭玉立的少女。

在少女的閨房中,凌騰沒來由的有些緊張。趙蓉倒了盞茶給凌騰,凌騰哪裡有喝茶的心,溫聲道,“蓉妹妹,我——”

“表兄不必說了,我知道表兄想說什麼。”趙蓉心酸一笑,“自小,表兄來了我家,最喜歡跟姐姐玩兒。到了姐姐的屋子裡,誇了這個,再去贊那個。我每每就想,什麼時候也請表兄到我屋兒裡來玩兒,哪怕靜靜的喝一盞茶也好。”

凌騰的年紀,早過了談情說愛的天真,他微微嘆道,“表妹厚愛,我實在無福消受。”

趙蓉眼睛一酸,“表兄看了姐姐多久,我便看了表兄多久。”你不過愛了趙長卿一世,我卻對你兩世痴心,你怎麼就看不到呢。

凌騰輕聲道,“對不起,我只當你是妹妹。”說完便起身離去了。

趙蓉並未挽留,凌騰自趙蓉窗前匆匆離去,趙蓉望著滿院春光,喃喃,“你怎麼就忘了我呢。”你怎麼就忘了我呢?

怎麼就忘了呢?

淩氏原想著凌騰把話說清楚,趙蓉應該清醒了,誰曉得,趙蓉仍是不願嫁人,直惱得淩氏不知該如何是好。想著什麼時候叫長女回來,再商量個主意方好。

趙長卿如今亦遇到了一樁意料之外的事,趙長卿驚詫非常,一雙杏眼瞪得溜圓,“林姐姐,你要去帝都?”

林老闆笑,“是啊,原本聽說邊城繁華不讓江南,偏生我來的不是時候,如今不準與西蠻貿易,邊城的有錢人也少了。我這生意外頭瞧著光鮮,其實有限的很,在這兒,做得再大亦不過是在井裡稱王。聽說帝都才是真正繁華,我準備去帝都闖一闖。若是能混出個頭臉,以後你去帝都也可投奔於我。”

趙長卿與林老闆交情不差,十分捨不得,道,“那是多老遠的話,林姐姐要走,咱們的生意可怎麼辦?”

林老闆笑,“虧你是做生意的,怎生這般愚鈍。咱們合夥的除了神仙養容丸,就是胭脂水粉了,這兩樣,都有李掌櫃那裡,有梨子看著,你不必擔心,我無非是抽成罷了。餘者我這鋪子的料子,我這響亮的招牌,還怕沒人買?現銀兩萬兩,我悉數兌成了黃金,換了銀票帶在身上。鏢行也請好了,再過幾日交接後就與母親去帝都了。”

趙長卿嗔道,“林姐姐該早些同我透個信兒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