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間,曾傑在沼澤一樣昏沉沉的夢魘中慢慢醒來,沒有力氣動,也沒有力氣睜眼睛,然後感覺到有人抓住自己的手,雙手握著,然後手背觸到柔軟的嘴唇。
曾傑徹底清醒,他睜開眼,看見凌晨疲倦痛苦的眼睛。
那張正在吻著他的嘴,僵在他的手背上。
曾傑肩膀刺痛,他皺皺眉,然後看到凌晨眼圈紅了,那個孩子,忽然燙到般鬆開手,然後跑出門去。
凌晨跑到門外,淚水不斷不斷地湧出來,他的心臟彷彿一直被緊緊攥住,此時那雙緊緊攥住的手鬆開了,他才感受到劇烈的疼痛,痛得他無法站立,只得慢彎下腰,然後蹲在地上,蜷著身子痛哭。
曾傑躺在床上,疲倦地想:“我看到,是眼淚嗎?是吧?可是不相干,那孩子哭也哭過,許諾也不是一次,也說過愛。”曾傑想:“他是愛我的吧?可是刺了一刀又一刀,走了一次又一次,什麼也不能讓他心軟。他踐踏我的心,踐踏他自己的心,就象踩過一塊石頭,他好似也是會痛的,可他的理智那樣冷硬。”
曾傑慢慢閉上眼睛:“我好累。”
來來往往的你我遇到
相識不如相望淡淡一笑
忘憂草忘了就好
夢裡知多少
某天涯海角
某個小島
某年某月某日某一次擁抱
輕輕河畔草
靜靜等天荒地老
第二天,沈冰來的時候,看見凌晨呆呆地坐在屋子角落裡,曾傑默默地靠坐在牆上。
沈冰放下水果:“在冷戰嗎?”
凌晨縮了縮身子,嘴巴似乎閉得更緊了。
曾傑說:“坐,謝謝你,這次多虧你。”
沈冰笑:“我在這個醫院還有點業務沒結清,不得不兩邊跑,這還是你乾的好事呢。”
曾傑疲倦地:“對不起。”
他連朋友都失去,為了那個孩子,換來那孩子那樣絕決的兩刀。
曾傑露出一個淡淡的微笑:“看,已經遭報了。”
沈冰笑:“那邊經濟環境更好,比這裡更有發展,人挪活,我同子期說,過去的事就算了,他就算是好心,也把手伸得太長了。”
曾傑道:“他是對的,全是我的錯。”
凌晨站起來,無聲無息地,靜靜地走出去。
門關上那一刻,曾傑的臉色慘白,可是他咬著牙,沒有出聲。
倒是沈冰站起來:“我出去看看。”
凌晨的樣子,象個遊魂一般沒有生氣,他靜靜地慢慢地向電梯走去。
沈冰追上他:“凌晨,我們談談好嗎?”
凌晨慢慢靠到牆上,聲音很虛弱,好象他也剛剛經過一場大手術一樣,他說:“我很愛他。”
沈冰點點頭:“你回家,我會安排人照顧曾傑,然後,我同你好好談談。”
凌晨點點頭。
沈冰把凌晨送到樓下,叫了計程車給了錢,囑咐:“凌晨,不管你想做什麼,我們好好溝通一下,然後再做決定好嗎?”
凌晨點頭。
沈冰回到病房:“我替你僱了人。”
曾傑臉色慘白,沒有表情,半晌才問:“他走了?”
沈冰問:“你希望什麼樣的結果?”
曾傑慢慢把頭靠到後面,疲憊地:“我很累了。我不捨得他,可是我也用盡了所有的力氣。”
沈冰道:“或者你逼得太緊了,有沒有試試給他點時間空間,讓他做出自己的選擇?”
曾傑沉默,沒有,等待別人選擇的滋味太難受,他承受不了。
沈冰道:“凌晨說他愛你。”
曾傑點點頭。
沈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