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處,多說也無益。「您知不知道哪個部門現在可能有空缺呢?」

「嗯,我也不清楚,我可以幫你安排跟人事部主管見面談一下。」

「好的,謝謝!」若菱知道大勢已去,無可挽回,站起來走出了老闆的辦公室,腳步一軟,還差點跌一跤。

當天剩下的辦公時間,若菱一直在與自己的情緒和思想交戰。

她知道她要做的第一件事就是臣服。臣服於變化的無常、公司人事的不公,玉梅利用美色留住自己的職位。

但是另外一方面,她的腦袋卻忍不住編造許多的故事:「我回國就進了這家公司,一直努力打拚到現在,都快十年了,沒有功勞也有

苦勞,為什麼一個公司組織改編就會讓我淪落到要走路的地步?我還有前途嗎?我還有臉去見別人嗎?為什麼命運如此的不公平?」

這些故事、思想,讓她愈想愈傷心,這時她覺得下丘腦一直在分泌「我沒有價值」、「我不受尊重」的這類胜肽。若菱也開始懷疑,自己碰到老人到底是幸還是不幸?首先是婚姻出問題,現在連工作也不保,真是愈想愈倒黴!

若菱真是如坐針氈,好不容易煎熬到下班的時候,抓了包包就往外衝,直接開車殺到老人的小屋去。

一路上,隨著老人的小屋愈來愈近,若菱的思緒也緩和了下來。

首先,她清楚地看到,發生的事件本身是中立的,因為,如果她今天是一個正要辭職、想去做全職主婦的人的話,這是個天大的好訊息。畢竟這樣大的外商公司資遣資深的員工,是要付出很大的代價的,若菱幾乎可以拿到一年的薪水。

所以,讓若菱情緒起伏不定、讓她受苦的不是這個事情本身,而是她對事情的態度、看法,還有圍繞著這件事情、若菱自己編造的種種「故事」。

然後,若菱看到自己情緒上對這件事情抗拒是如此地徒勞無功。公司已經做了這樣的決定,玉梅與當權派的床第關係是若菱絕對打不

過的。掙扎、痛苦、反抗全是無效的,徒然浪費自己的時間和能量。

本來她以為自己看到老人會失控、歇斯底里地抱怨、哭訴,但在清楚地看到這些之後,若菱的感覺好多了。當老人開門讓她進屋的時候,她已經恢復正常的狀態,只是無奈地蜷縮在椅子上,活脫脫的一條可憐蟲。

老人早已泡好了茶等著她。

憐惜地看著她,老人開口問:「妳此刻的感覺如何?」

若菱思索、感應著自己此刻的感受,簡短地回答:「悲傷、震驚、恐懼。」

「很好,告訴我它們在你身體的哪個部位?」

「在心口中央。」

「好,試著去感受它,100%地感受它,不要壓抑,深呼吸,把你的呼吸帶到那裡去。」

若菱試著去感受那份委屈、不平、自我價值貶低、小我萎縮的感受,還有對未來的無名恐懼,然後把呼吸深深地帶到心口的部位。

「維持一個觀察者的意識,看著你的這些負面情緒,不要批判,帶著愛的覺知,在你的心口處迎接它們。」老人再度提醒,「深呼吸!」

「特別去感受那個小我被貶低、縮小的感受,」老人指示,「只要你允許小我的縮編,你的內在空間會因此而擴大。記得,去允許,然後放下!」

若菱閉著眼睛深深地呼吸,感受自己內在發生的種種狀況,維持一個愛的覺察的感受,看著這些負面情緒在心口聚集、擴大、增強、停留、縮小、減弱,最終消散。

好像過了一個世紀那麼長的時間,若菱張開了眼睛,充滿感激地看著老人。

老人突如其來地問:「心想事成的秘密是什麼?」

若菱苦笑,她還沒開始練習心想事成的訣竅就已經丟了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