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葉第一技師也不是全能,起碼廚藝就是他死也學不會的。

卡卡西自然不會把這個原因歸結為什麼‘君子遠庖廚’之類的膚淺理由,畢竟當初在忍者學校裡,野外生存技能裡就有一項是野炊。雖然以他天才的名號自然是全優成績全過,可是在那一盤拼裝精緻的烤蘑菇面前,是身為中忍的老師抹汗的看著這位菁英,慚愧的說什麼果然是天才連野炊都這麼優秀之類的話,理所當然的慣性思維讓他錯過了這個可以宣傳他的弱點的機會。

那個時候唯一看透的他的,竟是那個火蹦像猴子似的的帶土……

就在他將要陷入又一輪無止境的思憶之中時,兜的清湯雞蛋麵適時的端了上來。

香氣化作一股熱氣,兜的眼鏡都被蒙上了一層霧氣。

在卡卡西才吃第一口麵條的時候,兜摘下他的眼鏡輕輕擦拭。

卡卡西同志以他那令人看不清真面目的超光速速度,用平常人吃一口他吃一碗的本事,待兜再一次戴上眼鏡的時候,卡卡西同志已經在哧溜哧溜的喝湯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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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眼鏡間的兜也就自然沒看見卡卡西月牙眼睛若有若無的瞟了過去,淡淡的瞟,狠狠的看。

雖然不能將摘下眼鏡的兜和木葉第一神秘人、常年蒙著一張仙女臉的卡卡西相比,但沒有了眼鏡的遮擋,兜那一雙淺銀灰色的、理智得沒有感情、乾淨得純粹的眼睛就暴露了。

兜戴上了眼鏡,略眯著眼睛打量著卡卡西,冰薄的嘴唇吐著一貫刻薄的言辭:“在醫院裡的時候,聽人家說旗木家的卡卡西一定生了一張極為俊俏的臉,年輕的護士小姐們說一定是生了一張花容月貌,怕引起五大國騷亂,所以才迫不得已用一塊醜布給遮上了……”

好吧,兜同志從來都喜歡用極為冷靜又正經的表情說著與他表情相反的刻薄反話。

卡卡西感嘆著,木葉的一幫老老少少都是傻子,被他那張平時露出的溫和笑臉給糊弄了,看看現在他露出的本質吧,現在還沒露出他真實實力的百分之一,兜同志真實的實力,那是能把地下的三代都能氣活的。

果然,還是床上的時候最好了。

那張刻薄又冰涼的嘴唇吐露著熱情的炙氣,銀灰色的眼睛蒙上一層□的薄紗,朦朧得滴水似的的夢幻啊。卡卡西不由得回顧著別樣風情的兜。

雖然當時倆人都喝了酒,但卡卡西同志本身是一個從來不讓自己喝醉的人,不管任何時候,他都讓自己保持七分冷靜。卡卡西不喜歡失控的感覺。

同樣,於萬事籌謀、掌控在手掌之間的兜,那一晚的情事的發生怎麼都不像是失控或者酒精作用下的產物。

但是,兩個當事人同時都選擇了忽略事實的真相。

天亮之後,穿上衣服,大家都是成年人,都是聞名五大國的厲害人物,這樣的事情都可以在天亮之後當成是舊事、翻過一頁就算了。

又同時選擇了不提。

只是不提又怎能抹滅曾經發生的事實呢。

聽著幾日前還進行過世界上最親密接觸的人的嘲笑,卡卡西同志卻是泰然的又重新遮上自己那張將近三十歲的老臉,對於自己的長相,他已經失去探究的慾望了,反正也都是終日蒙著,一如當年一色埋汰他說的:我倒想看看那個破布下究竟是什麼神仙樣子的相貌!你再捂著別爛了我告訴你,發黴了對身體不好。

悠悠然彎起自己的獨眼,看向旁邊那人說:“呵,不管再怎樣,也獨獨就你見過呢~藥師~”

藥師、藥師。

在激|情之刻,卡卡西低喃似的耳語貼著他的頸項,炙熱的血漿在血管裡流淌,動情時欲薄噴而出。

那聲聲的叫喚不管兜願意不願意,已經成為他記憶裡的一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