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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面一談,他到底是小丁的父親,雖說一直未曾撫育過她。卻也有權利知道自己女兒地終生大事。
因早有了準備,對於方才外廳發生的一切便並不覺得有多意外,也不著慌,仍坐在廳裡慢慢喝茶,心裡卻有幾分好笑,谷玉瀾也會這般沉不住氣,竟然動用這樣的兵力對付他。一路看中文網
谷玉瀾如此大動干戈,怕是知道了他同小丁的事情。只是單憑猜測,他也不至於這般著惱,難道小丁已將他二人的事情向他說開了?不,應該不會,小丁那丫頭素來害羞。又是個悶罐子,這種事情又怎會對外人說起?
正思量間。卻忽聽到外面傳來洛小丁的說話聲,李玄磯猛地抬起頭來,雖是竭力剋制,端著茶碗的一雙手還是由不住發抖,這些日子以來日思夜想,想地無非便是與她相見,可真到了這一刻竟有些無措,何況是在這樣的情況下。
他站起來,驀然往門口趕了幾步後卻又頓住,外面腳步聲急促,不一會兒便到了門前,房門猛地被推開,有人挾帶一股冷風跑了進來,卻不是她又是誰?
“師父!”洛小丁一手扶門,望住他的一雙眼微紅,隱約有淚光閃動。
“小丁……”李玄磯定定看著她,她已改換了女兒妝,穿一身湖水藍的襖裙,清姿麗影,映得滿堂生輝。只是怎麼好像又瘦了?面色蒼白,隱有病容。他又是心疼又是難過,除此之外還有滿心的喜悅,很想上前一把將她摟入懷中,卻還是忍住了,這畢竟是在雲陽王府,行事總不能太過唐突。
洛小丁見他安好無事,這才略放了心,想要對他笑一笑,可是心裡痠疼,也不知怎樣就流下淚來。
那淚珠順著玉頰滾落,看得李玄磯心裡一陣緊縮,一時忘情,不由自主便走上前去,伸手替她拭淚。洛小丁只覺那溫熱地手指滑過自己冰涼的面頰,心裡一瞬如潮漲落,再抑制不住,撲進他懷裡低聲啜泣起來。
李玄磯將她緊緊攬在懷裡,數日來積攢下來準備對她說的話語,到這時卻什麼都說不出來,只是輕撫著她的頭髮喃喃喚:“小丁……小丁……”
門口忽然傳來咳嗽聲,二人回神,這才分開,往門口看時,卻見谷玉瀾同白弘景神色怪異地看著他們。
李玄磯頗有些尷尬,卻還是從容自若地上前拱手問候。
谷玉瀾雖是惱怒,涵養功夫卻極好,微笑道:“外面都傳李城主這一陣在城裡閉關,何以竟有分身之術來雲陽?”
李玄磯聽他出言不善,只微笑不答。
“我還以為有人冒認城主,欲行欺詐,方才多有得罪處,還望城主海涵。”
李玄磯心裡雖然明白,聽他如此說,卻也只有順水推舟,只道:“好說好說,不過是誤會而已。”
谷玉瀾走入廳內,吩咐人關門閉窗,屏退廳內外閒雜人等。到最後房裡便只剩了他及李玄磯、洛小丁、白弘景四人,一干侍奉茶水的下人全部應命守在外院門外,連一隻飛鳥都不準放進。
一時眾人落座,洛小丁想要坐到師父身邊去,谷玉瀾卻指指自己下首地一張軟椅道:“阿雪,你坐這裡來,那邊靠窗有風,你才病癒,禁不住風吹。”卻是句句都為她著想,她不好推託,轉頭看看李玄磯,見他微笑點頭,這才坐了過去。
李玄磯這才知洛小丁這一段日子在生病,難怪瘦成那樣。他不由一陣心疼,只是礙於谷玉瀾、白弘景在此,不好揪住此事問長問短。
谷玉瀾看他二人這光景,已再無猶疑,道:“李城主,眼下已再無旁人,咱們也不用繞什麼圈子,不妨開啟天窗說亮話,不知李城主此來究竟所為何事?”
李玄磯看他神情不對,便知他不會再給自己留面子,索性也豁出去了:“既是開啟天窗說亮話,那鄙人便不客氣了,此次我來,實是要向王爺求親的,還請王爺不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