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不是徐恩禮找來殺我的?”喬世連小聲問到。

啪的一聲,喬世連沒等到回答,而是等來了耳光。

喬世連不敢相信的瞪圓了眼。

“你、打我?”

秦謂一臉厭惡的揚起巴掌。

“別、別別別,我不說了!不說了還不行嗎?”喬世連捂著嘴,把頭夾在了大腿裡。

他牙關緊咬,眸子裡盡是怨恨。

這輩子,他最恨的,除了徐恩禮,就是秦謂了!

從小到大,父親每回打他,總把徐恩禮拿出來說一遍。

讀書的時候,說他如何聰明,說自己如何愚鈍。

稍大些了,又說他如何有能力,說自己不學無術。

這麼說吧,徐恩禮從小到大,就是父母嘴裡別人家的孩子!

而自己再多的優點,也不及徐恩禮的頭髮絲!

直到徐恩禮拒絕接手家業,父親才不再提及徐恩禮。

他也終於隱忍十幾年,才在父親面前抬起頭來。

然而這大好的日子還沒過幾天呢,徐恩禮不僅接手了家業,還短短兩年就把徐家經營成為能與秦家比肩的富商!

那秦家本是皇族遠親!祖上幾代可是定居京城的名門!

他徐恩禮幾年時間,就讓徐家追上了秦家!徐恩禮三個字,頓時在梧桐郡名聲鵲起。

以至於每回與父親議事,父親就又把徐恩禮掛在嘴邊。

那些難聽的話,如今想起來,都叫人喘不上氣!

更氣人的是,就連從小指腹為婚的嶽清魚,也因欽慕徐恩禮不惜壞了喬嶽兩家幾代情分與他解除了婚約!

事過三年,他依舊清晰記得解除婚約那日,嶽清魚對他的貶低,對徐恩禮的仰慕!

今日只怪自己沒有多加防備,才會落得這幅田地。

冷靜下來的喬世連,微微抬頭,打量起面前低頭不語的秦謂。

他記得方才自己提到徐恩禮的時候,秦謂這小子神情不對。

難道說……秦謂這小子同徐恩禮也不對付?

可是以前,也不曾聽聞他們兩有何積怨啊!

他想試探,臉頰上火辣辣的痛,又叫他不敢開口。

秦謂這人向來瘋癲,做事不計後果。

十里鎮各家公子最不想得罪的,就屬這瘋小子!

真的,這兩個看不慣又幹不掉的傢伙,實在讓人討厭!

此時的秦謂正埋頭咬著手指甲。

時不時的自言自語嘟噥兩句。

正當喬世連尋找開口機會的時候,秦謂突然給他來了一腳。

“喬世連,你什麼時候見過徐恩禮?”

捂著嘴的喬世連,這才開口道:“剛才!就是在素雍齋見的他!”

“你約的他?”秦謂問。

喬世連直搖頭:“他、他約的我!見面說了幾句話,我就走了。”

秦謂突然笑呵呵的把喬世連扶起來,好像換了個人似的,溫柔謙和的拍著喬世連身上的沙土。

喬世連一下沒反應過來,跟個木樁子似的杵在那裡一動不動。

出神間,秦謂輕笑著似逗趣般輕聲道:“你最好別再去招惹王家人,不然……下回你可不一定還有這麼好的運氣能活著回去。”

喬世連心頭咯噔一下,漏跳了一拍。

自打他認識秦謂以後,可沒少聽關於秦謂的傳言。

他好賭成性不說,更是不把任何人放在眼裡。

曾聽聞,有人當場發怒與他動手。

若是秦謂將人痛打一頓,那人就沒事。

可若是秦謂捱了打,那打人的人就會莫名其妙消失不見。

大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