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那位號稱在帝國大學讀書,是帝國皇帝殷旭明至交好友,紫荊花艦隊的指揮官裴瑜,每次碰到自家指揮官都吃虧。

整整一年,裴瑜已經被欺負到一聽說楊蘊秋的名字就要吐血的地步。

李博翻了個白眼,還記得一年前裴瑜剛開赴前線。直接在星網上和帝國之花李秋水嗆聲,說要一個月之內拎著廖顯雲那小毛孩子的人頭去向奧文聯盟殷旭峰大元帥請功,現在到好,再見了李秋水,扭頭就走,半句話也不肯多說。

似乎也沒什麼好說的。

奧文聯盟的軍事力量很弱,花了整整十年時間,打造紫荊花艦隊。幾乎可以說是傾盡血本,可以說,從裝備,從訓練,從種種方面看,紫荊花艦隊不但是奧文聯盟最優秀的艦隊,在宇宙中算,也是數一數二的。

第七艦隊雖然也不錯,卻屬於jing察總部的特種部隊。主要負責內部治安巡邏,根本就不是正經的軍隊,

他到好用超出第七艦隊一倍的紫荊花艦隊和人家較量。卻一年就把本錢輸得差不多。如果不是第七艦隊的底氣確實不足,要保留實力,他恐怕不只是丟臉,連命都保不住。

楊蘊秋也聽到李博多少帶了些蔑視的話,不覺皺眉:“裴瑜的指揮能力不差,你們不要太輕敵。”

他能耍對方。是因為他在作弊,論起真正的指揮能力,他絕不敢保證自己一定比裴瑜強。

大宇宙果然英才輩出,即便是以往從沒有聽過的名字,也許根本無法名留史冊。卻也依舊有過人之處,楊蘊秋打了兩年仗。唯一收穫便是,永遠不去輕視任何人。

李博看了自家老闆一眼,沒再說話,心裡卻覺得,他自己已經很謹慎,說出來的每句話,根本是再低調不過。

第七艦隊本來的戰鬥力如何,他還是比較清楚,的確不俗,但那是當年廖敏行起家的時候,前些年,這支艦隊在聯邦所有艦隊中,連排到中等都有些困難,畢竟不是正規軍,艦隊裡計程車兵來源,好些還是大家族的庶子,有的是被流放,有的是過來混點兒功績。

廖家不肯放棄它,那是因為第七艦隊算是廖敏行的老底子。

可自家老闆來了之後,一切都不一樣了。

他的訓練方法和聯邦用的絕對不一樣,訓練手段甚至可以說很嚴酷,他隨手就能拿出被星網列為禁忌的戰例供所有的軍人學習,白天cāo練到所有人恨不得死了算了,晚上泡過那些天然植物製作出來的藥湯,泡的時候呲牙咧嘴,大聲喊疼,第二天卻個個jing神抖擻,身體上的疲憊一掃而空。

男人總是希望自己更加強大。

即便第七艦隊的人背後罵他是魔鬼,卻漸漸習慣了訓練強度,也習慣了自家老闆腦子裡隨時能拿出來的,世上彷彿從不曾存在過的那些訓練機器。

到現在,要是一連兩天不參加訓練,這些人就要渾身長毛。

戰鬥力豈止是翻倍。

就說一年前遭遇奧文聯盟的伏擊,換了以前,他們非得吃個大虧,這次區區一箇中尉小隊長就敢當機立斷,斷尾求生,反應之迅速,讓奧文聯盟那邊兒的人以為自己運氣好,碰到的是聯邦哪位名將的座駕,於是窮追不捨,不顧損失,非要活捉艦船。

然後就讓自家老闆逮住機會,讓那小隊長兜圈子吊著他們玩,自己帶援軍馳援,被伏擊的,反而把伏擊的奧文聯盟咬了好大一口。

裴瑜那可憐孩子,事後還懵懵懂懂,根本不知道到底怎麼回事兒。

現在老闆在第七艦隊說一不二,連左巖都高看他一眼,凡是他的要求,沒有不允許的情況,不是因為老闆是左巖將軍的侄子,而是他自己靠真本事,靠戰功打下來的信任。

一頓飯沒吃完。

通訊影片閃爍,奧文的軍服出現在螢幕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