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元君拆開密函,兩眼一掃,當即道:“走!〃

兩人在城中展開縮地成寸的法術,過街越巷,直奔城南而去,盞茶工夫後,他們出現在城南十里長亭,南下三百里就是居庸關.

在長亭內,他們又見到了一個少年,這次直接告訴了他們一句話:“西行三十里.〃

這次楊真沒有放過這少年,只是盤問了一陣,那少年卻只說,有人給了他五兩銀子,在長亭逢人就說這句話,一直到天黑.

魏元君嘆息一聲,原本的安排已經失去用場,對方這般安排,顯是防止他帶上大隊人馬,想來對方定有暗中監視手段.

在西行約莫數十里後,一縷魔氣從下方起伏的山巒中飄來.

兩人小心戒備落下,卻在那魔氣溢位所在,見到一塊丈高石碑,橫斷面看上去光滑一新,當是開闢出來不久,上刻狂草兩字“向南”。

“魏師伯,對方看來是引向我等前往那陣法陷阱,若那血魔道的人沒有騙我們,對方天魔宗為首的魔道卞力,應該去了中南山,只怕魏師伯被困一刻,就是他們攻山之時.〃

楊真輕輕一掌按在石碑上,然後離手,幾乎剎那石碑連同內裡小陣法一併化作奮粉,“而且,他們佈置了這樣手段,斷是有十足把握將師伯困住,甚至… … ”

魏元君看在眼裡,微一思索,自是知道這少年以自己的方式顯示自己的實力,他領首道:“本座別無選擇,若不去,對方定知道自己陰謀敗露,人質定然難保性命,最令本座無法容忍的是,禍根依舊埋在本門深處.〃

楊真突然抬頭直視魏元君道:“魏師伯若信得過師侄,師侄可代魏師伯一行,如此可確保萬無一失.〃

“這怎麼行?”魏元君大‘原,他雖是倚重楊真,但若非他下定訣心藉此良機給魔門重重一擊,以重振門風,也來必有這等冒險決定.

“不,魏師伯誤解了晚輩的意思.”楊真詭秘地笑了笑道:“晚輩打算以彼之道,還施彼身.〃

在商討一番後,楊真最終說服了魏元君,在一個隱秘的洞穴中準備了半個時辰後,兩人分開行動,一明一暗繼續沿魔道留下的路引追蹤下去.

當先在明一人,在綿延的深山和山林中,被牽引兜轉了兩個時辰,在日落西沉的時候,來到一處山水懷抱的陰溼林野之地,濃郁的魔氣在疏朗的林中瀰漫.

“太一掌門真人真是好膽識,本人搜魂真君黎彥卿.”沙啞的蒼老聲音從林中深處傳來,如遊魂一般縹緲不定,讓人無從捉摸.

魏元君出奇的沉默,一個縱身飛落在一枝樹梢上,忽然揮手就打出了一道雷火符,只見一道符咒金光閃耀,一掠半里,林子上空一團紫色火光噴湧裂空而下,.涼天動地一聲巨響,轟然炸開.

幾乎一瞬間,方圓十數丈的林地憑空消失了,只留下一個巨大的坑,冒著陣陣青煙,讓人直冒寒氣.“好手段,太一門紫霄神雷?”搜魂真君的氣息,微不可察的急促了幾分.

魏元君墨袍飛舞,一言不發駕風直掠林中某個方向,f

以找到了目標,接著揚空又一道雷火符打出,一聲巨響後,又在山林中留下一個大坑.

“老夫小看你了,本欲公平一戰,可.借老夫手頭的人質不答應.”搜魂真君聲音又從另一個方位飄來.一道朦朧的黑影在他前方閃了一閃,又遁入林中,魏元君盯死目標在後面窮追不捨,如此幾番後,一片亂石崗從林中一角露了出來.

“要你徒兒,皇貴門新煉一爐九轉金丹來換.”一個模糊不清的黑影,倏忽立足一個巨大的石筍頂端上,他手裡提著一個披頭散髮的人.

魏元君在亂石崗外默默望著一切,漆黑的瞳孔不住遊走收縮,猛然內裡精電一閃,他抖手射出一道金符,這談卻風聲呼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