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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不出喜怒。

辦公室內。

看著榮暖的笑，傅薄洲突然覺得，以前這個他覺得笑起來很好看的女人，現在在看到她的笑，只覺得心裡發冷，就像是看到毒蛇一樣。

即便她不是毒蛇，可是，有那麼一個心狠手辣的媽，她的笑，真的有那麼單純麼？

傅薄洲不禁有些感嘆，真是人心難測。

這麼一對比，他突然覺得，榮幀比榮暖活得更真實。

她雖然很倔強，但是，她從來沒有想掩飾過什麼，心裡想什麼，她就怎麼表達。

高興就是高興，不高興就是不高興，喜歡就是喜歡，不喜歡，一點都不會強迫自己裝腔作勢。

看著榮暖，傅薄洲發現，他更加的想念榮幀了。

“暖暖，你知不知道榮幀在哪裡？”

一直沒有說話的傅薄洲開了口，說出的話，卻讓榮暖臉上的笑一僵。

她裝作聽不懂，“薄洲，你在說什麼啊，我怎麼會知道榮幀在哪裡，”她語帶疑惑，“她不是去度假了麼？”

“她失蹤了，你別和我說你不知道。”傅薄洲盯著她，不放過她臉上每一個表情。

榮暖不動聲色，“她的秘書對外說她去度假了，我倒是在外面聽人說起過，她好像是出了點事，我還覺得好奇呢，她能出什麼事啊？”

在外面聽人說起？

傅薄洲心裡冷哼，是聽杜琴說的才對吧。

不過他沒有表現出來，而是繼續淡淡的說，“難道你就一點都不擔心她出事？再怎麼說，她也是你姐姐。”

傅薄洲語氣帶出一絲嘲諷，“你不是一直都很尊敬和崇拜這個姐姐麼？怎麼她現在出事了，卻看不到你一點擔心著急？”

榮暖面露尷尬，“我，我當然是擔心的！我也一直在找她，連報警都想到了，但是，你知道，我爸爸不讓，說，如果報警了，大家都知道，勢必會對集團有影響，所以……”

榮暖把左右為難表現的淋漓盡致，如果是從前，傅薄洲見到她這樣，一定會馬上走到她身邊，把她摟在懷裡，輕聲安慰，但是現在，他卻一點想過去的衝動都沒有。

一點都沒有。

如果不是心裡對她有愧，傅薄洲想，他大概不會容著她，這樣一直在他的身邊。

如果不是一直覺得對不住她，傅薄洲也不會在自己媽媽逼著他和榮暖重新在一起，訂婚，結婚的時候，最後沒有徹底的拒絕。

他清楚，這一輩子，他只想和榮幀過，之所以沒有和家裡鬧翻，是因為心中有愧。

對榮暖的，對他｜媽媽的。

再加上現在，他也沒有精力來應對這兩個女人，所以由著她們一直折騰，反正沒有自己最後的決定，她們就算是折騰的再厲害，也不會太出格。

一切，都等到他找到榮幀之後再說吧。

可是今天，看著面前這個笑容依舊的女人，傅薄洲心裡一疼，接著就說了這些話。

他在試探榮暖。

想看看她會不會和自己說實話。

結果，卻讓他失望了。

傅薄洲看著榮暖那偽裝的幾乎完美無瑕的表情動作，心裡一片麻木。

如果不是已經不愛她，如果不是昨天聽到了那些話，如果不是早就知道榮幀的事情和杜琴脫不了關係，傅薄洲知道，他一定會再一次被這張無辜到極致的臉給矇騙。

傅薄洲突然很想問榮暖，‘這麼多年，你對我的，是不是你的真面目？’

這話終究沒有問出口，是還是不是，他的心裡，其實已經不那麼在乎了。

只是，還是會有些難過罷了。

“暖暖，”傅薄洲叫她，往日親暱的小名，現在從嘴裡出來，已經沒了以前的感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