右側來,必定會經過路十三藏身的樹林。若是小道士身懷武功,以路十三的耳力定然是聽得出來的。

路十三既然未曾按他們約定的暗號示警,那說明這小道士於這方面應該是沒有異常的。

她們三個雖是女子,但對付一個沒有武功的小道士還是有成算的。

“看情形應是沒有,我看他眼神清澈,見到我們三人時也頗驚異,不似作偽。顎敏同他說話,他也將他們的容身之處說了。”明思搖了搖首,說完後,也在沉思。

榮俊眉心鎖起,忽地掀開窗簾,“康全!”

康全應了一聲,榮俊吩咐他即刻派人前去查探那小道士師徒落腳之處。

康全應下,跳下馬車前去安排。

明思看著榮俊歉然一笑,“倒是我忘了,該早些同你說這小道士事兒,如今倒累得他們走回頭路了。”

榮俊笑笑,“無妨,他們在我府中平素也清閒,正好練練腿腳。”

說話間,馬車又駛到了那兩山相夾的官道上。

忽地前方探路侍衛急急迴轉,“啟稟殿下。那木橋不知怎地中間有些斷裂痕跡,只怕是受重不起。”

榮俊一怔,遂看向明思,明思蹙眉,“情形如何?方才不是好好的麼?”

侍衛回道,“早前過來時,屬下只在橋上查探,並未見到那裂痕。方才再看時,才見那裂痕已經裂至邊緣。屬下下水看了,那橋底確有陳舊裂痕。不知是否早前馬車經過。橋面承受不得,所以那裂痕才裂開到邊緣。屬下試了試,若是一人走過。橋面應是能承受。不過這馬車只怕是過不了了。”

榮俊沉默。

明思看他一眼,也未拿主意。

侍衛稟報的情形雖似合情合理,但此行原本都疑竇重重。凡事同莫清清一拉上關係,容不得他們不謹慎。

橋面承重不起,若想回京便得棄車而行。先莫說這回去還有十數里路程。就算他們能走回去。可這一路過來的情形他們也是看到了的,並無多少人煙。最近一處民家,都在西城門出來五六里處。

且步行緩慢,天又將黑,這一路上的安全性只怕會增加不少變數。

“伐木將橋面加固!”榮俊鎮定出聲,“河水不深。前方三里處有林子。先下水測出水深,再伐木固定便足可受力。”

侍衛先頷首,又遲疑回望了一眼橋面。道,“橋面約二十尺,不知需多少樹木夠?”

榮俊聞言思索片刻,起身下車,同那侍衛一道行到橋面看了看。

明思掀開車窗簾。遠遠見榮俊指著橋面同那侍衛比劃著說了一會兒,那侍衛躬身抱拳而去。

須臾。帶著六人匆匆從橋面過到對岸。

榮俊迴轉,明思看他一眼,“只七人能夠麼?”

榮俊頷首,“橋面只二十尺,夠的。”頓了頓,又目光四下一掃,“我們下車等,莫在這車上。”

明思一怔,榮俊笑道,“那邊有個茶寮,你這車上可有好茶?”

明思有些失笑,搖首無奈道,“這個時候你還有閒心飲茶。”

榮俊正色道,“橋面裂縫太過湊巧,若真是她所為,其目的自是想咱們棄車。如今咱們在車上,這四周山勢接近,萬一她用了上回那刺客的法子射火箭毀車,我們便無退路。如今你我下車,那茶寮可遮擋視野,若有人偷襲也難以看到咱們。這馬車可趕到前方那處山崖凹陷處藏起,待橋面加固,便可出發。”

靈珊顎敏一聽,面上都露出欽佩之色,朝明思點頭。

明思笑了笑,“你想得周到,也好,車上茶雖算不得珍品,也可一嘗。”

顎敏靈珊忙不迭的一人收拾茶具茶葉,一個搬白銅爐,下了車。

榮俊下車對布羅康全吩咐了幾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