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說不出緣由,但他卻有種直覺,那句話是不能說出來的。

藍彩微微一笑,福身一禮,“包副將慢走,奴婢告退。”

轉身翩然離去。

包不同呼了一口氣,心道,藍彩姑娘,可不是我想騙你。你只問了伺妾,伺妾是伺妾,通房丫頭是通房丫頭……

~~~~~~~~~~~~~~~~~~~~~~~我是小心思的分割線~~~~~~~~~~~~~~~~~~~~清晨的靜謐中,四野一片素白純淨,數排營房整齊齊齊的立於雪野之中。

一身勁裝的秋池揉了揉額頭,慢慢走出營房。

門外不遠處候著的兩個將領對視一眼,笑嘻嘻的迎了上去,“將軍——”

秋池“嗯”了一聲,淡淡掃了一眼,“袁侍郎呢?”

二人趕緊將笑容收住,一人正色回道,“袁侍郎還未起身,想必是昨夜喝多了。”

昨夜歡送最後一批退伍的兵士,袍澤數年,一時分離,大家心裡都不好受,一直喝到半夜才散。

秋池這才想起袁侍郎昨夜比他還醉得早些,遂點了點頭,“我去練功,袁侍郎若醒了,你們過來喚我。”

兩個將領應下。

待秋池離開後,兩人朝身後緊閉的房門望了一眼,擠眉弄眼的相視一笑。

笑了片刻,其中一個長相粗豪的拍了拍另外一個面容瘦削的,“老胡,此番多謝了。”

老胡呵呵一笑,“你已經兩年未回去看過嫂子和孩子們了,我上回才跟將軍回來過一趟,這回理應我守營,咱們兩兄弟,說那些客氣話作甚。”

原來這兩人一人姓胡,一人姓王,都是北府軍的參將。

秋池讓他們二人留一人下來看守麻面坡的營地,胡參將便主動將差事攬了下來。

老王自然是感激。

說了一陣,又過了半個時辰,兩人去稟告秋池說袁侍郎起身。

一行人便整理行裝準備回京,兵士們也將馬匹牽出。

秋池同袁侍郎正當準備上馬,那胡參將卻匆匆行來,望了袁侍郎一眼,低聲道,“將軍,那女子不肯收銀子,也不肯走。”

秋池皺眉,“那她想作甚?”

胡參將面上頗有些為難,“她說她無依無靠,出去了也無親可投。”

袁侍郎聽得二人對話,回首望了一眼營房的方向,頓時明白,遂眼中帶笑,帶了幾分調侃的,“看來我這份禮送得有些不是時候,秋將軍可是怕帶回去不好同夫人交待?”

秋池眉頭微微一挑,沒有說是也沒有說不是。

往年也曾有官員送了女人來,他都推了。

可昨夜醉酒後,那個女人卻不知怎地進了房,偏還是個處子,今日一早他便說了給她銀兩,讓她自去,沒想到這女人還不肯走。

帶回去是不可能的,倒不是顧及其他,只是他沒有收同僚女人的習慣,一旦收了一個,日後就更不好推了。

可如今這般,他又不好開口讓袁侍郎將人帶回去。

倒是不好處置了。

袁侍郎看著他面上神情,心道,他只怕是不好現在帶回府中,畢竟還是新婚,納蘭六小姐不管怎麼說也是納蘭侯府的嫡出小姐,這正妻的臉面還是要顧及幾分的。

袁侍郎也一向同他有些交情,也知太子殿下對他的看重,這回出發前,太子還特意召見了他,聽話聽音,他自然更加有意同秋池交好。

見秋池皺眉不語,便笑道,“不如我先將人帶回安置在別院,秋將軍若是方便了,再來領人,如何?”

秋池一聽袁侍郎肯將人帶走,便自動忽略了後面的話,朝袁侍郎點了點頭,也不多言,翻身上馬,揮鞭先行。

袁侍郎朝胡參將點了點頭,“過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