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足足快一個多禮拜,梁悅的訓練終於有了成效。
這天清早,梁宰平自己起床乖乖去上廁所了。梁悅下床跟著去看,梁宰平側頭看他,等他吹口哨,梁悅無奈,只好吹。但他馬上發現梁宰平在惡作劇,他故意扭動身體,尿液灑出了馬桶。
梁悅生氣了,怎麼回事啊,人都不能算個健全的人,這麼快就會使壞了。於是沒多想,上前去從後面抱住他,一把握住了他的分身,對準了馬桶。
梁宰平尿了一半,被他這動作嚇回去了,站著尿不出來了,皺著眉頭看他的手。
父子倆就這麼以十二分尷尬和親密過頭的姿勢僵持著,直到梁悅先告敗,從梁宰平出事那時開始,任何事,梁悅都是先退讓的一方,有了這回的事故,他還真就害怕日後“子欲養而親不待”。
他一手握著他的分身,一手輕輕按摩他的小腹,試圖讓他放鬆,安慰他:“噓——爸爸,不要緊張……”
事情的發展往往不受人控制,等梁悅發現不對勁,握著的那根玩意兒,已經慢慢充血勃起。
他的腦子嗡嗡響,睡衣單薄,卻開始出汗。這一刻他才意識到前面這個人不但是病人,是父親,更是個男人,而且在他清醒的時候,他對自己有過強烈的慾望。
看不清他的臉,他曾經強壯高大的背脊,現在肩胛骨的線條已削瘦的明顯,他似乎沒有很強烈的反應,連呼吸起伏,都不見急促。
也許,只是一次發洩。他是個男人。梁悅手指關節僵硬,動了動,機械的做著生疏的動作,這連他自己都沒有試過,因為身體的原因,他一直寡慾。
白濁的體液迸射,數滴濺到他手上,明明溫熱,卻如火星子一般燙手。他驚懼的後退了,不敢再去看梁宰平的表情,轉身狂奔了出去。
梁家保姆在廚房洗葡萄,心裡想著小少爺這一早上都沉著臉,坐在客廳地毯上,不停的放那些血呼拉扎的手術錄影帶看,這是怎麼了。
洗著洗著沒留心,掉了幾顆,等她回頭撿,發現梁宰平蹲地上已經撿了一顆,正要往嘴裡送。
老人家大驚,連忙去奪:“梁先生,這不能吃,髒!”
沒想到梁宰平極固執,死死捏在手裡,都捏出汁了,還不肯鬆手,不但不鬆手,還暴躁的一把把保姆揮到一邊去了。
梁悅把影碟塞進倉,回頭找人,正好看到這一幕,血氣直往頭上湧,上去兩步一巴掌打掉梁宰平手裡的爛葡萄:“叫你撿垃圾!你是做院長的人!拜託你傻了也該有點尊嚴行不行?!”
梁宰平的眼裡除了茫然,還有一絲受驚後的恐懼和委屈,他抬頭看他,表情受傷。
梁悅突然覺得沒來由的空虛和孤獨,靠著壁櫃滑坐地上,抱膝啜泣,越來越大聲。
老保姆不知所措看著父子倆,勸不敢勸。最難熬的日子都過來了,那麼堅強的孩子,為什麼會為了一顆葡萄如此傷心,她想不明白。
午飯以後,梁悅獨自回臥室午睡,大約是在兩點半鐘醒來,到樓下,只見保姆,不見梁宰平。
“阿姨,我爸呢?”睡過以後,果然鎮定多了。
保姆坐後門擇豆角,說:“你爸不是跟你一起睡午覺麼?”
梁悅跑上樓,所有的房間都找了個遍,沒見人影。他的心狂跳不止,在保險櫃裡找到三樓小閣樓的鑰匙,哆嗦著跑上去開啟這個只屬於梁宰平的禁地,隨著撲面而來的半凝固的空氣,他只看到了無數個自己。
四面牆壁,都是他的單身照片,各種各樣的照片,他從來都不知道自己會有這麼多照片。最大的一張,足足佔了半堵牆,他穿著學士服,學士帽拿在手裡,歪著身體敬童子軍禮,笑得無比燦爛。
這裡只有梁悅,沒有梁宰平。
梁悅的眼淚順著臉龐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