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誇張的殺戮方式。”彭濤壞笑著,開始摸著自己的武器,因為接下來的時間裡,他不知道會遇到什麼樣的變化。

閔禪沉靜道:“這種殺戮方式,在一個法士的面前,就是一個笑話。”說完,他抬起了雙手,空氣中隱隱地出現了一種暴動,“巴卡卡”,一陣怪異的聲音出現了。

“一級禁術,血之眼。”一種詭異的聲音從空中開始傳播,如同嘶吼聲,在戰士們的心靈上撞擊著。血之眼,是個群體性法術,它能將整個戰場變成一個瘋狂的修羅場。

“你真的瘋了,這樣一來,場內的賞金獵手們,也會失去理性的。”彭濤越來越喜歡面前的這個年輕人了,實力夠強,心思夠狠。

平日裡閔禪是愛護手下的人,但是一到戰場上,閔禪可不像許戈那樣會顧忌場內獵手會損失多少,他只會果斷地計算,最快殺傷對手,贏得最佳戰果的方法。

斬首小隊的戰士們在禁術的中心,他們感覺到身上敵人的鮮血,如同熔漿一般,將撞擊的面板變得滾燙。這群敢死隊變得瘋狂,他們精湛的騎術如同被忘記,隊形開始散亂。暴虐的氣息瀰漫著,甚至他們開始將武器對準自己的夥伴。

閔禪臉色開始變得蒼白,真是逆天的法術啊,不知道又要折壽幾日。

血之眼的影響下,施法範圍內的所有戰士,都如同吃錯了藥,他們不顧身邊的人是敵是友,瘋狂的進攻著,只想用鮮血染紅自己的眼。

馮魔刃看著場上的情形,驚懼得說不出話來:“這是禁術啊,怎麼會有這種事情發生。”由於戰場方向的轉移,原本僱傭兵之間就帶著少許的混亂,在血之眼的刺激下,混亂變成了修羅場。老兵們由於經驗豐富,多半能守著一點靈智,而那些新兵如同決堤的洪水,從老兵的身後開始往前擠。

賞金獵手們顯然好的多,在閔禪發動禁術之後,他們用一塊紅布遮住了眼睛,雖然作用一般,但是他們能勉強壓住自己心中的暴虐,開始逐步地後退。

戰場變得戲劇化,僱傭兵們在收割著自己同伴的性命,而賞金獵手們的對手也變成了控制自己的夥伴,一旦某個獵手陷入狂暴,便會有四五個同伴上前讓之失去作戰能力。

鮮血染紅了這些戰士的身體,他們雖然見慣了鮮血,但是從沒有如這般沐浴在自己戰友的鮮血裡。

一個時辰過去了,蒙著眼睛的賞金獵手們拖著帶著傷的身體,撤到了指定的位置,他們當中大半人都被自己的夥伴擊暈。而在場內的那些僱傭兵們,仍然忘乎所以的自相殘殺著。

馮魔刃的親兵隊站在戰場之外,他不敢讓手下發出撤兵的命令,原因之一,是這些受血之眼影響的僱傭兵們已經聽不進任何命令;原因之二,是一旦自己發出撤軍的命令,對面的賞金獵手必然會像風一樣將這三千人快速的滅殺。

“團長,我們退吧。”旁邊的親信低聲地在他耳邊說道。

馮魔刃握緊了手中的韁繩,不肯動,他不願意在與賞金公會的戰鬥中失敗兩次。他還在思考方法,扭轉局勢的辦法。

現實遠比計劃還要殘酷,戰場上的局勢已經無可避免,大量的僱傭兵都在混亂中,受了重傷,甚至已經出現死亡。而在禁術核心中的那些斬首小隊精英們已經將絕大多數的同伴砍成了廢人。

馮魔刃心在滴血啊,在自己手中建立的血狼傭兵團,就這麼覆滅了。、

“再過一刻的時間,還能動的獵手,發起衝鋒。你們只需把對面的這些僱傭狗看成已經瘸了腿,失去行動能力的妖獸便可以了。”閔禪估算這禁術消失的時間,向獵手們傳達命令。

一刻的時間看似很短,但足以讓三千人的僱傭兵再次失去無數生命。

“轟!”大約七百名賞金獵手們發起了衝鋒,他們大都手執妖獸的骨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