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正在被一個千萬之王所戲耍嗎?

崔山憐愛地摸了摸崔然然的頭道:“看來我這次沒讓你參加比賽是正確的,這次比賽兇險非常,實力高強的少年實在太多了,如果讓你碰上許戈這麼一個愣子,這般殘忍,恐怕我要傷心死。”

為了不讓崔然然參加比賽,崔山這次花了大力氣。在各種誘惑都沒能消除自己女兒想要參賽之心的最後,崔山竟然發出了三十年來第一次的高調怒吼,最終才怔住了自己的刁蠻女兒。

脾氣來得快,去得快的崔然然聽了崔山這話,馬上就要暴走,幸虧林茵攔得及時,不然這崔府不知道又多少名貴古董,要變成歷史的碎片。看著林茵與崔然然離開,走進內院,崔山與許戈並肩而行。

“許兄弟,你覺得最大的對手會是誰?”崔山問道。

許戈略微思索了一番道:“我覺得會是那個叫唐偉的武法雙修宗師。”

崔山笑道:“你的眼光倒也不差,也不瞞你了,唐偉是當今被譽為亞馬神話唐染的孫子,一身武功深不可測,據說唐染為了能與任恆爭天下第一,在自己的孫子身上進行武法雙修的實驗。而那個任一心是任恆的養子,這次初賽顯然是為了狙擊唐偉的,沒想到唐偉並沒有在預賽當中與任一心正面碰撞。”

許戈沉思道:“任一心雖然厲害,但比起唐偉倒低上了不止一籌,預賽當中,任一心看似輕鬆,但看他法術的熟練及武道的深邃,根本無法跟唐偉相比。”

“你認為若你與唐偉碰上,你的勝率大概是多少。”

許戈笑道:“如果我在第一輪遇上他,沒有勝率,如果在最後一輪遇上他,我有一半的勝率。”

崔山呵呵笑道:“你是想用你耐性來勝過他。那個烈山也厲害,如果你們倆誰在賽前碰上他,就算能慘勝,恐怕也得脫一層皮。”

許戈自通道:“烈山雖然厲害,但我想,若真遇到他,我倒也不怕。”

崔山道:“為什麼?”

許戈道:“因為我不怕死,而他對死絕對有恐懼。”

崔山點頭笑道:“你是想說,你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吧。呵呵,真是越是看上去陽光的人,心裡越有陰面。”

許戈保持沉默,崔山放下之前的輕鬆低沉道:“希望你在決賽當中不要像預賽那樣瘋狂,我也上過沙場,我知道在面對敵人時,只有保持最殘酷的心靈,才能獲得勝利。但是人總不會是妖獸,他們與我們一樣擁有思想及情感。在決賽中能放對手一馬,就放對手一馬吧。決賽中的對手都是有身份有地位的名門弟子,如果你傷了誰,恐怕都會結下宿怨。”

許戈十分感激崔山的肺腑之言,有時候這種看似傷人的話,只會在最關心自己的人口中說出來。

許戈道:“放心吧,崔大叔,我心中有數。”

崔山深深地許戈一眼,搖了搖頭,往自己書房去了,許戈嘆了口氣,在這麼一個有著玲瓏之心的人面前,真不知應該如何偽裝自己。

過了緊張的數日的比賽,許戈難得清靜,他終於有時間閉目養神,思考一下以後的路將要如何去走。

王蕉兒還是會在自己的心中偶爾的出現啊,呵呵,自己是為了想要報復他這個家族,才變得這麼嗜殺殘忍嗎?

還有自己為什麼要在比賽之前去親林茵公主,或許是一種發洩?公主又怎麼樣,再高高在上的人也可能遭受別人的無理。

閔禪啊,不知在天南怎麼樣了,那位看似慵懶什麼都不在乎少年,事實上是一個最重情誼的人。還有錢爺爺,這麼多年過去了,還記得自己這個被稱為小友的人嗎。

許戈感覺到有點累,在走出西華山深處之後,他的生活已經完全偏離了自己曾經規劃,或者說自己孃親規劃的那般,不與人相爭,平靜地生活。他正在走上相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