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出事,一定要等他回來,沒想到回香港後還是無可挽回的接到這個不幸的訊息。

手術已整整進行八個鐘頭了,卻沒有一點訊息。

此時的尹烈再也不是所向披靡的大企業家,只是個不知兒子生死的可憐父親。

白苓從進醫院那刻起,就望著手術燈,臉色蒼白而嚴肅,八個小時未曾開口、未曾流淚,彷佛已變成完全沒有生命的塑像。

“爹地!媽咪,你們先回去休息一下,幾天幾夜,臺灣、香港兩地跑,身體會吃不消的。”尹泛字才輸了大量血液給手術中的宋若塵,滿臉透青,虛弱的道。

“不!我要等,我要知道結果。”李思潔動都不動的說。

“白苓——”尹泛宇側頭看到她的表情就再也說不出話來,更不知如何安慰。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

紅燈終於熄滅了,醫生及護士魚貫出現。所有的人急急起身,抓住主治醫師,激動的問:“怎樣了?”

“目前情況算是穩定住了,但還沒有脫離險境,子彈雖然已經取出,但病人腦部的淤血現在無法清除,所以還陷入昏迷狀態。能不能醒來,就得看病人自己的求生意志了。”

李思潔聽完之後,支援不住的昏倒在尹烈懷裡,大家七手八腳的趕緊送她到隔壁房間休息。

“我現在可以看他嗎?”白苓恍惚地問。

主治醫生看她一副很哀傷的模樣,也不忍拒絕,只道:“不要大久!”

“謝謝!”白苓感激地點舉舉步維艱的走到加護病房。

若塵雙眼緊緊地合著,塵世的煩憂在他臉上已不復見,甚至他的嘴角還有些釋然的微笑,像個嬰兒般無邪地躺在病床上睡著了。

他身上插了各式管子,白色的繃帶還滲出了稍許紅色血漬,心電圖的線路無力的起伏著,無力到像隨時會成為一條直線似的。

白苓走向前,輕輕撫觸著他的臉頰,怕吵醒他似的悄聲道:“你仔細聽好,我愛你!你要趕怏好起來,我好愛好愛你,聽到沒有,好愛好愛你……”她重複著喃道。

“小姐!你回家休息吧!他不會這麼快醒的,你臉色看來很差,先回去睡會兒吧!”特別護士關切地叮嚀道。

“我不會妨礙你,但我要在這裡等他醒來,等他醒來!”白苓堅持地道。

白苓將椅子移到病床旁,緊握茗他冰冷的手,想把自己的生命力傳送給他,而且痴痴地望著他。

特別護士看到她的神態,也不忍再繼續逼她回去,只是無言地嘆了一聲……

七天了!

他依舊靜靜地躺在床上,未曾睜開過眼,令人懷疑他是否打算就此沉睡不起。

病房裡,來來回回進出的尹家人心痛的感受,更是筆墨難以形容。

白苓這些天守在病床前一步也未曾離開過,任憑誰來勸阻,也不為所動。

而此時,白苓手裡緊緊的握著若塵寄到尹家的一封信——

“爸爸、媽媽對我而言是多奢侈的一聲!在夢裡曾喚過千百回,但是,我沒有——沒有勇氣去面對令人出乎意料的結局!有幾次在公司、在尹宅門口翹首張望,只為想見你們一眼,聊慰一下自己從未得過的家庭溫暖,更有好多次,差點控制不住的想向前告知一切,擁抱你們,但我深深覺得,自己真的沒有資格去認你們,既然你們從頭到見都不知道有我的存在,又何苦去增加你們的煩惱呢!

宋浩正心狠手辣,我更不想因為我而讓你們遭受更大的傷害,原本計劃讓這個秘密永沉谷底,但天不從人願,亦軒知道了部分事實,直到他瘋狂的找我,又全都拆穿了,我知道一切再也無法隱瞞。我很矛盾,但是又絕對不能放過宋浩正這個敗類,他實在傷害太多太多人了!

我不知道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