咱們沒有細節,連江雲的身死都不知道。也不知道該怎麼處理?”

程思怡冷冷道:“他死不了,好戲還在後頭!”

中思宏低聲道:“如果真的死不了,那時……恐怕對我蜀山,未必是好事。”

官思情道:“掌門師兄怎麼說話的,我徒弟乃是蜀山的中流砥柱,真傳弟子,沒死才是好事,怎麼說死了才好?”

傳功冷笑著道:“哼哼,如果江雲不死,然而崑崙的人是被他眾目睽睽下殺了,這個仇是結下來了,老夫要問,我們怎麼交代?到時候萬一那個逆徒逃回蜀山來,老夫要問,那個時候我們怎麼辦,保護他嗎?還是大義滅親把他綁了交給崑崙?交給崑崙,蜀山幾十萬人怎麼看我們?倘若不交,崑崙派怎能容忍咱們?掌門師兄已經不容易了,好不容易痛下決心,犧牲她的弟子譚天倫前往東海去填坑,就為了給我蜀山贏得時間和機會,如今卻被江雲這個殺才,辜負了所有的人!”

到此,官思情也嘆息一聲,沉默不語了。傳功雖然心術不正,但這番話卻很難反駁。的確,到時候倘若江雲逃回蜀山,則變為了一個大尷尬。之前需要譚天倫去填坑,平復崑崙山的打壓和關注,中思宏已經夠難過,程思怡和範思哲極力反對。姑思誠不不發表意見。官思情本身何嘗不知道譚天倫是蜀山派的人才,但是為了蜀山的安危,為了給兩個徒弟鋪路,官思情反常的支援了中思宏的決定,讓譚天倫去填坑了。想不到如今變為了這樣。

程思怡忽然起身道:“老孃目測,咱們和崑崙派的心病已經結下來了,無需顧忌,就利用這個微妙的形勢出奇兵,由本座親自進入東海接應江雲,務必在他損落於崑崙派之前,接回咱們蜀山未來的希望,加以保護。”

官思情道:“我同意接回江雲,其他的又在說。”

“胡說八道。”傳功老頭怒斥道:“倘若你們出手,就亂了,就真的代表我蜀山叛離仙道同盟了。只是江雲做事,他是小輩,影響有限,還有餘地可以騰挪。就算追究,咱們還可以不承認江雲是蜀山派的人。”

程思怡冷著臉道:“傳功奸臣,你給老孃閉嘴,否則難保我不弄死你。崑崙派有什麼好怕的?仙道同盟有什麼留戀的?崑崙派憑藉自身高興與否,什麼時候顧忌過別人?肆意打壓咱們的棟樑譚天倫,有否想過我們的感受?這樣的同盟不要也罷了。只要眼睛沒有瞎就能看到,現在江雲在做的,就是萬年以前咱們玄機爺做的,簡直一個風範。那真正是蜀山的希望,蜀山的中流砥柱。只要江雲回到蜀山,咱們極力給他爭取十至十五年時間,則那時的蜀山再也無所畏懼!”

傳功針鋒相對的冷笑道:“說的好聽,老子要問哪來的十五年。就算江雲是小玄機,崑崙派恐怕一月之後就兵臨城下,那是蜀山的滅頂之災!”

官思情眉毛一揚道:“不至於。崑崙就算霸道,但也需要顧及仙道同盟其他門派的看法,如果這樣就兵臨城下,那麼人人自危,各山各派怎麼看待崑崙?所以本座斷定,紅衣沒有決斷這麼做。目下魔神絕宮在一旁虎視眈眈,近兩年來絕宮高調的頻頻出手,南風境毒及宗亦是嚴陣以待,讓紅衣不敢大意。我可以告訴你們,五千年以來,再也沒有任何時候的形勢比現在好,我們只要不公然攻打崑崙山,不論怎麼做,紅衣必然不敢多言。五千年以來,這是咱們做大事的唯一的一個機會,一但錯過,則再等五千年。所以我同意程思怡師妹的提議,由我和她潛入東海,接應江雲,務必保下咱們未來的希望。”

“不行。”中思宏鄭重的道:“這不是小事。形勢非同小可,一個不小心,就是蜀山派的滅頂之災,容我考慮考慮。否則倘若蜀山在我手裡出現差池,本座將來黃沙埋骨,也沒有面目去見列祖列宗!”

“又是考慮考慮?”程思怡怒斥道:“考慮個剷剷!要做大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