拒。”

李煙雨忙跪拜解釋道“王誤會煙雨了……”席撒揮手打斷,“並沒有責備抱怨的意思。本王能理解你的心情,因為無所信任,故而不敢接近,近則難免心有希冀,有所希冀便可能重蹈覆轍的再度傷心。只是此行你務必跟隨,必然讓你不虛此行!”

李煙雨應聲領命,垂頭不語。席撒乘軍隊整備排程的空隙,獨自出城,尋到城外的亂葬崗。這篇十里墳地新成不久,山河州當初一戰死傷的部落軍將全都埋葬於此,不知是否屍體血肉養分之故,叢生的雜草尤其茂盛,但位處背陽,縱使清晨白日當頭,陰影下的一切都似被蒙覆層灰色,陰森晦氣。

席撒遊走一圈,確認周遭無人,這才呼吸吐納,運轉起帶刀祭司心法,渾身彩光陣陣閃爍間,冥想儲備的法力全轉化為浩然正氣的陽氣,緩緩流注全身經脈。一刻鐘後,他那全為煞氣的經脈內,終於重新凝聚了相當於過去一成功力的正氣。

煞氣發作,意識中鬼哭神嚎的灰色,滾滾陰雲般遮天覆地。剎時將一團白亮的陽氣渲染的只剩米粒大小微光,席撒極力穩固意志清醒,那點光亮中,浮現易之的身影,西妃與他一併施展治癒術救死扶傷的場景,還有李若在平川城時如過去般衝撞他又渴望被他在意的醋意……

昔日面對三狼族戰王時的失控,終於成為過去,席撒說不清這該歸功於西妃的作用,還是對李若看法改變導致。灰色的意識中,米粒大小的那點潔白光亮,猶如獨立於另一片天地,任由灰色的鬼影如何飄來蕩去,總不能將它撲滅,不能沾染它的白潔。

席撒的眼裡,漸漸映出所處現實周遭的實景,他知道,終於能夠控制陰陽兩種氣息的轉化與並存。意識中哪些引誘他沉淪黑暗,墮落的聲音,也再不能干擾到清醒的思緒,明明清晰聽見,又似乎遙遠的不像是在對他訴說,如身處屋宇耳聞天際悶聲滾滾的怒雷。

他眼裡的墳地,在平常景象基礎上,多出瀰漫的灰色,如淡霧般流動的氣體。那感覺就彷彿人立足河岸水底。哪些平日只讓普通人感覺到莫名寒意的陰煞怨氣,變的彷彿擁有實質。與他外放的煞氣融匯一起,伴隨他的意願,聚集。

席撒一拳擊出,哪些陰煞之氣聚成拳勁,直飛射出十數丈外的土地,炸開拳頭大小的半尺泥坑,他一腳震地,煞氣凝聚如氣勁,炸的地面呈現一丈直徑的大坑。這一刻,他彷彿化身戰神,彷彿被修羅附體,揮拳出腿,無不如十成內力凝聚形成的破壞威力。

許久不曾體會這種感覺的他,不知覺間忘卻一切,痛快淋漓的展開身法,化身快影,劍舞漫天。行雲流水般毫不停歇的身法,劍勢,看似隨手揮出的劍光,總能帶動瀰漫的煞氣凝聚成勁,劃破虛空成聲,斬動大地成跡。

一里墳地,被他引動的煞氣破壞的面目全非,叢草爛碎如泥。到這時,瀰漫的煞氣在他動作帶動間,才忽然變的如同流水阻力,沉重的難以凝聚不說,反而阻的他動作遲緩,笨重無比。

席撒收劍入鞘,輕呼口氣,重拾雜亂思緒,眼裡哪些灰色有形氣體,盡皆消逝不見。‘此刻內力引動氣勢仍舊太過勉強,還是不可動用過久啊……過去的本事不能盡用,浩然正氣又尋不到感應之法,如此束手束腳的滋味,實在難過。折損的功力恢復如初尚需三五年上下,但願西妃他們能修成此法,若不然他日去到西南,也難以應付危險……’

第一百四十八章 練兵(四)

對於這個決定,席撒在心中已斟酌許久,自信對陽天等人都有把握,若非如此,這等秘笈他絕不敢隨便傳授,一旦異日為敵,徒然增其壓力。阿九看似高傲虛榮,骨子裡似乎有些冷漠無情,然而卻十分依賴他人,讓她離開席撒,獨自闖蕩打拼,必然會茫然無措,不知所以。

陽天更好把握,看似自負驕傲,其實內心自卑。平日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