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一絲光暈蔓延在她眼睛裡,微毫的希望在現在都是絕望的佈景。

它們撕扯她的頭髮,咬住她身體每一處面板,噬心啃骨之痛。卻又感覺身體越發輕鬆,飄飄蕩蕩的,似浮萍又似柳絮,起肆想,這樣也好,她得到的現在全部還給它們。

有多痛?脫骨,削膚?

父親是不是也這般痛?起肆想父親也這般痛她便哭了,可是到底有沒有流淚她已經感覺不到,身體每一處都在被吞噬,她不知道原來還可以看著自己這樣死去。

那麼多張臉出現在她眼前,起肆伸出手卻什麼都抓不住了。

想起葬禮上,父親附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