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為我被人打了。但實際情況是沒有人動手打我,只是我聽到樓下的動靜,血壓有些高,自己摔了一跤。”

“也就是說,你的腦溢血突發,跟這件事並沒有直接關聯咯?!”馮所又問。

秦淮元欲哭無淚,心說這怎麼能說沒有關聯,他們要是不把我房子拆了,我能腦溢血麼?但是現在形勢比人強,秦淮元當然知道,無論是胡曉華還是江元超,都不是他能惹得起的。人家既然站出來替石磊頂包,他就只能嚥下這顆苦果。

而且,在場的這些人,好像胡曉華和江元超還只是小角色,坐在石磊身邊的才是真正的大人物,尤其是那個穿著長裙卻剃著個平頂頭的女人,才是正主兒。

無奈,打落牙和血吞,秦淮元說:“我高血壓已經很多年了,經常犯,昨天忘了吃藥又多喝了幾杯,所以才會突發腦溢血,跟房子的事並無直接關聯。”

“那好,既然如此,那就先走民事程式吧,該賠錢賠錢,該維修維修。你們事後自行商量。現在,你們先跟分局的同志去分局交代昨天那起案子的情況。”馮所說完,這才扭臉望向周琦和王華安,兩人還算滿意的點了點頭,面無表情的坐下。

馮所親自把秦淮元和他老婆送出了會議室,秦淮元不死心的問道:“老馮,到底什麼情況?那裡邊的人都是什麼來頭?”

馮所冷冷的看了他一眼,搖搖頭,心說你早幹嘛去了?現在你害得我都要受牽連。

但想了想,自己也有把柄在秦淮元手裡,秦淮元這些年可沒少給自己塞錢,於是也只能小聲飛快的說道:“那個石磊,不知道是何方神聖,但是你這次算是踢到鐵板了。昨天立案,你已經知道了,是省城一個大律師,就是那個穿著套裝的女人,她把招唿打到了周局那裡,周局讓我們立的案。然後,胡曉華你知道是誰吧?”

秦淮元趕忙點頭道:“胡建軍的兒子?鎮平地產的太子爺!”

“就是他。他早上去醫院,結果你家這位夫人,真是牛到不行啊,居然跟人家撕巴了起來……”

話還沒說完,秦淮元頓時就崩潰了,他望向自己的老婆,不顧自己剛剛動完手術不久,揚起手臂就是一個耳光,直接把他老婆抽翻在地。

“你個白痴女人!什麼人你都敢惹,你特麼還報假警,你哪隻眼睛看到有人打老子了?醫院的醫生就沒告訴你老子身上的傷不是被打造成的麼?”

秦淮元的老婆猝不及防,見自己老公怒髮衝冠,嚇得在地上都不敢起身,只是不斷的哭著。

馮所看了,皺起眉頭,低聲喝道:“這裡是派出所,你們夫妻倆有什麼問題,自己回家說去。”

秦淮元趕忙點頭哈腰的說:“對不起對不起,馮所,您繼續說。”

馮所幹咳了兩聲,道:“胡曉華報警,說你老婆誣陷他朋友,也就是石磊,並且說他會到派出所自首,因為你家的房子是他弄得。因為他和石磊是發小,聽說石磊被欺負了,就跑去把你家房子拆了,但是他也說了,他沒動過你一根手指頭,甚至沒見到你的人。”

秦淮元壓抑著對自己老婆的怒火,卻不敢有任何表示,只得點點頭,咬牙切齒的說:“他這是明顯要替石磊頂包啊!”

“是又如何?你腦溢血了,你看到肇事者究竟是誰麼?你有任何證據能證明是石磊乾的麼?就算是他乾的,又能如何?只要人家願意賠錢,你能賴上人家不成?更何況,胡曉華在石磊的朋友裡邊,只是個小角色而已。另外兩個,一個把你抓來的大個子,他那位大小姐,你知道是誰麼?說了可能你也不知道。西溪宋家的大小姐,西溪宋家老爺子最疼愛的掌上明珠!”

秦淮元只覺得猶如五雷轟頂一般,這特麼叫什麼事兒啊,他作為在魔都打拼多年,十年前才來到潤州的人,自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