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後道:“珏兒是我最好的朋友,我們兩個人同堂學藝,更是過命的交情。她聽說我家裡出了事情,主動要求來幫助我……你們對她不敬,就是對我不敬。”

一時間滿堂寂靜,眾人都在猜測這“珏兒”究竟是什麼人,不過,誰都沒有想到那個名揚天下的樂正珏身上去。

尉遲馳搖晃著胖嘟嘟的大腦袋,左看看,右看看,突然大笑起來:“哈哈哈,這都是誤會,誤會嗎!阿彪也是太沖動了點兒……大家多吃多喝啊!不過鳳鳴侄女,當叔叔的可得提醒你一句,千萬別上了外人的當才行。畢竟不是姓尉遲的,可不能放心。”

呸,最不能放心的就是你尉遲馳!尉遲鳳鳴心中暗罵,隨後笑道:“二叔真是多慮了,侄女可不像堂哥,年紀輕輕的就得了眼疾,隨隨便便就衝動起來了。”

隨後她昂著頭,端端正正的坐回了席位,舉起酒杯,向樂正珏敬了一下。

抓起酒盞和尉遲鳳鳴碰了一下,樂正珏笑道:“方才那人是誰?”

“尉遲彪,尉遲馳的大兒子。估計是為了剛才在大堂上的事情來故意找茬的。”

聽罷尉遲鳳鳴的話,樂正珏將爵內美酒一飲而盡,隨後突然一翻手腕,把酒盞衝著那尋釁的尉遲彪就打了過去。事發突然,樂正珏的動作又比風還快,尉遲彪根本來不及反應,被那酒盞正砸在鼻樑上,頓時鮮血直流,鼻樑骨也被打斷。

“哎呀!”尉遲彪痛叫一聲,鮮血滿臉都是。

舉起手指朝那尉遲彪極為挑釁的勾了勾,樂正珏冷笑道:“就算我是鄉下來的丫頭,但是你們別忘了,我也是無雲天的核心弟子。你們有幾個腦袋,敢跟無雲天作對?”

尉遲馳臉上的笑容頓時驟然一僵,隨後笑容再次在他的肥臉上怒放:“豈有此理,我們怎麼敢跟無雲天對著幹呢?只是我這兒子天性耿直,最是秉守禮法,看不得一些事情罷了。”

離殷在一旁玩弄著酒盞,聞言冷笑道:“這麼說,這要怪珏兒不懂禮數,天性卑劣嘍?”

尉遲馳臉色一變,卻是一言不發,顯然預設了離殷的話。

離殷和尉遲鳳鳴臉色同時變得難看起來,樂正珏聞言卻是輕聲笑了起來:“既然話都說到了這個份兒上,我可不能假裝沒聽見呢。尉遲彪……是吧?要不,咱們兩個來比劃比劃,你覺得怎麼樣?”

尉遲馳端起酒盞喝了一口酒,隨後道:“阿彪,既然無雲天的高人都這麼說了,你就上去較量一下,可千萬不要丟了咱們尉遲家的面子。”

這句話顯得極為詞兒,大長老聞言淡淡道:“是你尉遲馳的面子,跟我們其他人可是沒關係的。”

這下子,大廳裡更為寂靜了。

“珏兒,你注意點兒分寸,可不要勝的太厲害了。”離殷笑嘻嘻地叮囑道。

樂正珏點頭,起身離開條案,走到了大廳當中。

只聽一聲獰笑,擦乾淨了臉上血跡的尉遲彪大步走了出來,用十分不屑的目光,居高臨下地看著還不到他肩膀的樂正珏。

隨後二人各自拿出樂器,跟尉遲彪外形完全相反的是,他拿出來的居然是一架箏。

“這就是所謂的‘人不可貌相’麼……”樂正珏在心裡嘀咕道。

除錯過音準後,比試開始。

這還有什麼好說的,別看尉遲彪那麼狂妄,但是他撐死了也就是二律清角師的修為,怎麼能是樂正珏的對手?

樂正珏又刻意地把一絲狂氣融入了琴聲當中,結果就是,尉遲彪彈著彈著,忽然噴出了一大口鮮血,慘嚎一聲,死在當場。尉遲馳的臉色一時間變得無比的難看。他雙手重重的砸在了面前條案上,酒壺碗碟散了一地都是。

斜眼看了一下坐在主席上的尉遲馳,樂正珏笑得一臉雲淡風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