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又可憐兮兮地往城鎮走去。後來,在路上見到一片瓜地,她很不厚道地鑽進瓜地裡偷了一個大西瓜。剛把西瓜砸開還沒有來及得吃就被守瓜的人發現了,然後拿著棒子跟著她追。她抱著西瓜便跑,顧不得地上的碎石、草根紮腳。終於在她跑出一兩里路之後,那守瓜的人總算沒再追了。

慕容雪見守瓜的人沒再追,她一頭就倒在路邊的一棵底下大口地喘氣。臉都成了醬紫色的了,心肺更像是快被撐破了一般。一直休息將近半個時辰才回過氣來。喘過氣後,她才又坐在路邊吃西瓜,一邊吃西瓜一邊在心裡把西門皓的祖宗十八代罵了個遍。他奪了她的紫龍真氣就算了,居然還毀了她的丹田居,傷了她的內腑,弄得她現在真成了個廢人。跑不得、跳不得、打不得。想到這裡她就恨得牙咬咬的,要不是西門皓那混蛋,她慕容雪不會淪落到如此地步,要不是西門皓,她也不會間接的害死靈憂。她慕容雪發誓,絕對不會放過西門皓。

恨恨地吃完西瓜,然後又繼續朝城鎮方向走去。一起身,腳底立即傳來一股刺痛感,疼得她“嘶”地一聲直抽冷氣。又坐回地上,抬起腳底板才發現上面是血跡斑斑,被碎石荊棘劃出無數的小口子。

一股委屈從心底油然升起,想她慕容雪在慕容山莊從來都是集萬千寵愛於一身,在漠北草原更是被人如捧月一般對待,何時受過這般苦!當下對西門皓的憤恨又加深一層。

咬著牙,罵著王八蛋,朝城鎮方向走去。心裡惱火,腳上的傷似乎減輕了一些。

在集市上,一個衣衫襤褸、滿臉塵埃、秀髮零亂的女子與一個馬車伕談論著什麼。

“什麼?就你這樣也敢自稱是慕容山莊的小莊主?”馬車伕一臉輕蔑地盯著慕容雪,她看她是窮瘋了在這裡痴心妄想。

“不相信麼?我現在這樣子只不過是落難了才如此。”慕容雪忍著性子解釋。沒辦法,誰叫她現在身無分文、有求於人呢。“只要你送我到慕容山莊,你就會知道我沒有騙你。到時候我十倍付你車資,如何?”

“瘋了。慕容山莊號稱天下第一莊,人家富甲天下,你看你這樣子,面黃肌瘦,衣著破爛,哪一點富貴之相!”

“你——”慕容雪怒眼瞪著她,這傢伙擺明了狗眼看人低!“好,我不跟你見識,你送我到慕容山莊你就會知道我說的是不是真的了。”

“送你去慕容山莊?你知道慕容山莊離這裡有多遠嗎?我告訴你,就算是騎千里馬也要跑一個月。一路上翻山越嶺,還得提防強盜,別說我們一個馬車伕,就是一般的鏢局也不敢走。”馬車伕再用眼角的餘光掃了一眼慕容雪,“光是路費你都付不起。你還是閃一邊去,別妨礙我做生意。”

“你——”一席話把慕容雪鬱悶得不行,卻又讓她無可奈何。憤憤地瞪了那馬車伕一眼,往旁邊走去。

“宮主,到東海真的能尋到碧海金晴獸嗎?”一個嬌柔而熟悉的聲音傳出。

“看機緣吧。”這聲音更熟悉,冷冷的似要把人凍僵一般。

慕容雪的身子一僵,一股寒意從腳底板直竄到背脊。她小心翼翼地向聲音傳來的方向看去,只見一個身穿華麗、飄逸的白衣女子正領著十幾名美得不似凡人的女子正迎面走來。那女子罩著一層透明的面紗,面紗下姣美的面容若隱若現,一股寒意從她的身上散開。

“聞人冰秋!”慕容雪打了個寒戰,媽呀,這位姑奶奶不是在大漠嗎?怎麼跑到這沿海地帶來了?她一頭鑽到馬車後面去,膽戰心驚地望著她。她在漠北有兩大仇家,一個是天魔宮的天魔神君,另一個就是聖女宮的宮主聞人冰秋。這也怪她,那時候並不認識聞人冰秋,只是見到長得漂亮,一時興起就女扮男裝去調戲她,然後被她識破了……

慕容雪想到這裡打了個寒噤,她的那個“寒冰攝魂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