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需要給王爺和王妃同時拔毒,人手便不夠了。況且太醫雖然年紀不大也是男人,給王妃拔毒不合適。”盡力強調自己不算男人的事,“所以,王妃的毒是奴才下得針拔出的。”

皇帝聽了,沒覺得有什麼不妥,“那又如何?”

“這個……”王詡看起來平靜,其實手心裡早就已經生出一層薄汗,“王爺和王妃鶼鰈情深,感情深厚,特別是王爺待王妃愛若珍寶,所以……,為王妃拔毒的事,奴才還是有些做法不妥。”

他重重的磕了一個頭,“王妃身邊少了奴才,自有更好更妥帖的奴才服侍,但若是因為奴才留下,影響了王爺和王妃的感情,那便是奴才的罪過了。”輕輕咬牙,“請皇上憐憫奴才的為難,讓奴才重新回御前當差罷。”

皇帝先是聽得愣住,繼而失笑,“你是說,老六跟你一個太監吃醋?”不由越想越樂起來,“這也值當吃醋?宮裡的太監,還有服侍嬪妃日常穿衣的,平時攙扶走路,梳個頭之類的更是少不了,朕要是為這個吃醋,豈不是要淹到醋海里面去了?既然當時事從權宜,你又不是男人,老六也太小心眼兒了。”

王詡趕忙“咚咚”磕頭,“皇上,奴才沒有誹謗端親王的意思。奴才……,奴才就是膽子小,怕事兒,想重新回到皇上身邊當差。”

皇帝笑道:“老六難道還能為這個殺了你?你可是御前的人。”

王詡心下苦笑,蕭鐸固然不方便光明正大的殺了自己,但是要一個奴才出意外還不容易嗎?生病了,摔傷了,或者像那天那樣,有人誤傷了自己,等自己死後,還可以給自己報一個盡忠主子的好名聲。

但是這些就更不能說了,再次懇求,“讓王爺和王妃因為奴才起了嫌隙,那就不是在幫王妃,而是害她了,所以請皇上讓奴才重新會御前當差。”

皇帝不知道經歷了多少風風雨雨,見他嚇得這副屁滾尿流的樣子,心思一動,便有了猜疑,問道:“你這次提前回來只是報平安?”

王詡伏低迴道:“王爺讓奴才去南邊採辦年貨。”

皇帝聽了這個便不笑了,而是微微皺眉,看來老六的確是對王詡起了嫌隙,所謂採辦年貨是個藉口,不過是想打發的遠遠兒的罷了。

王詡又道:“從前皇上派奴才服侍王妃時候,她還是側妃,身邊風浪重重,所以讓奴才看顧。現如今,王妃已經是端親王府的主母,王爺又愛重她,實在是不需要奴才多事了。”

“好了。”皇帝聽得有點不耐煩,“看看你這沒出息嚇破膽子的樣子!”王詡的話的確有道理,以前是派他去,是為了防止廢王妃穆氏難為鳳氏,現在鳳氏已經是王妃,且蕭鐸又嫌棄王詡,再留下也沒有什麼用處了。

“皇上……”

“滾下去。”皇帝揮手道:“明兒早上過來當差。”

王詡的一顆心總算落了地,這句話,大概是他從皇帝嘴裡聽過最美妙的話了。當即磕了幾個頭,深知皇帝的脾氣,沒敢再羅裡囉嗦耽誤事兒,悄無聲息退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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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天後,鳳鸞和蕭鐸順利回到京城。

第一件事就是去鳳家,接孩子,幾個月不見,兩個孩子都是一見面,就親熱的撲了上來。昊哥兒還好,只是滿嘴的說,“父王、母妃,我好想你們。”婥姐兒則是嘟起了小嘴巴,“你們出去玩兒,又不帶上我和哥哥。”

孩子天天看著不覺得長得快,分開幾個月,鳳鸞覺得一雙兒女都長高了,也變得更懂事了,不由笑道:“你們兩個,有沒有淘氣讓外祖母頭疼?”

“沒有,沒有。”昊哥兒的眼珠烏溜溜的,脆生生道:“母妃,我還跟三舅舅學了拳腳功夫。”他拍了拍胸脯,稚氣道:“三舅舅說等我學好了,以後就可以保護母妃了。”

鳳鸞鼻子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