據的,等我們察覺,什麼把柄都沒有抓到。然後事先聯絡好的人,這個時候再往王府外散播流言,王府每天有幾十號人進進出出,根本就不知道是哪一個。”

甄氏惱怒道:“無非就是那幾個姨娘!”

鳳鸞勾起嘴角,“是啊,無非就是那幾個,但到底是哪一個呢?”這種事情,不能憑推測定罪,得有真憑實據啊。

因為年哥兒被蔣恭嬪抱走進宮,魏夫人一直耿耿於懷,總認為是自己沒有換成崇哥兒的緣故,才讓他們母子分離。加上身邊沒了孩子照顧,她更閒了,更沒顧忌了,所以這事兒多半就是她鬧出來的。

最近一直讓人緊盯著暗香齋,但是沒有收穫。

至於穆側妃和苗夫人,也不能完全排除嫌疑。

穆初之固然沒道理在梅子裡面做手腳,但是不保證她不會在廚房裡做手腳,只是她進府的時間比較短,人不熟,要辦成這件事的可能性比較小。

而苗夫人,平時看起來是爽朗利落的,加之還有個女兒,按說不至於這麼狗急跳牆的瘋咬人,但是人心叵測,誰又能保證她的雙手是乾淨的?這個還真不好說。

“王爺怎麼說?”甄氏問道。

鳳鸞嘆了口氣,“王爺挺惱火的。”抬手掠了掠頭髮,“若只是蔣側妃被人陷害也罷了,畢竟她當初想毀我名節,王爺就不打算留她了。可惠姐兒不論怎麼說,都是王爺的親生骨肉,況且小小孩子,被人算計,王爺又怎麼會不心疼?不上火?這幾天後槽牙都腫了。”

甄氏擔心的不是這個,低聲問道:“王爺沒怪你罷?”

“那倒沒有。”鳳鸞搖搖頭,“他自己腫著牙,還勸我,別上火,讓我多吃點清熱敗火的,別跟他一樣牙齦腫了。”頗有感慨,“他安撫我還是其次,最主要的是完全信任我,根本沒有猜疑是我做手腳之類,這才是讓我感到最熨帖的。可是他越信任、越體貼,對女兒越好,就越應該打理出一個安寧的內宅。”

甄氏聽了點頭,“風雨同舟、患難與共,你們能做到這點就很好。”又讚許,“王爺待你的確不錯,這磨合磨合的,他還真是無可挑剔了。”

鳳鸞微微一笑,“是呢。”

“不管有什麼麻煩,只要你們兩個是一條心的就好。”甄氏懸著的一顆心,總算落了回去,“夫妻同心、其利斷金,兩個人互相信任,不被人挑唆猜疑,旁的妖魔鬼怪都不要緊。”

鳳鸞心裡甜甜的,“是,王爺很好。”

晚上蕭鐸回來,與他說了白天和母親商議的事兒。

“請人做法事?”

“是啊。”鳳鸞服侍他寬衣,手停在他修長的腰身上,“雖然咱們知道姐兒她們是被人算計,但這話不能宣諸於口,鬧出王府姬妾互相殘害的訊息,於王府的名聲不好聽。”說著一頓,對方就是算準了這一點吧?不由皺眉,“再說外頭流言四起,趕緊闢一下謠就好了。”

“嗯。”蕭鐸拍了拍她的肩膀,“不要緊,別太煩心。”

鳳鸞抬眸看著他,微笑道:“有六郎這句話我就安心了。”

就像母親說的那樣,不管經歷什麼風浪,什麼麻煩,只要彼此互相信任一條心,合力對外,心裡面總是踏實安定的。

蕭鐸身形頎長,俯身彎腰捧了她的臉,親了親,“小嬌嬌,又胡思亂想了不是?難道我還信不過你的為人?”經歷那麼多風風雨雨,早就不是最初剛在一起那會兒,她依賴自己,自己信任她,這才是兩人之間最甜蜜的。

鳳鸞雙手掛著他的脖子,看著那墨玉一般的瞳仁,裡面清晰的倒影出自己的小小影子,自己這是裝在他的心裡了罷。那種完全被人關愛和信任,可是毫無防備的身心交匯的感覺,像是三月裡最溫柔的清風,拂的自己全身放鬆。

忍不住給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