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嫌?倒是大軍開拔之際,拼了老命多籌備了不少糧草,戰戰兢兢的獻上去了,方才鬆了口氣。

一路戰火紛飛,最大的一場仗便是巢州之役。

鳳鸞這次可是真的提起了心絃,每天提心吊膽的,每次蕭鐸出門都再三叮嚀,“王爺千萬不可以身犯險,為將者,領兵指揮即可,斷不能再像那次在定州一樣,自己單槍匹馬衝出去了。”

蕭鐸被她關心的渾身舒坦,摸了摸她的頭,笑道:“小傻瓜,除了你,我才不會傻得衝鋒陷陣的,你好好留在軍營裡,等我的好訊息。”

鳳鸞從早上等到晚上,再煎熬到天明,然後又是天黑,又再天明,整整三天都沒有看到他,倒是有訊息讓高進忠回來,“前方戰事激烈,王爺不得空回來休息,交待王妃就在後方好生休養,斷不可去前線找人。”

這般如坐針氈的煎熬了三天三夜,第四天上頭,高進忠一陣腳步飛快,進來便是歡天喜地的報道:“巢州城破了!巢州城被朝廷軍攻破了!”

“真的!”鳳鸞豁然起身,一雙眸子瞬間明亮起來。

王詡靜靜的看著她,戰事即將結束,她要回去了,繼續做她的王妃娘娘,而自己依舊是那個奴才。這一段終生難忘的在外顛簸的經歷,只能永存記憶裡面,供自己餘生慢慢回味兒。

鳳鸞歡喜的在帳篷裡走來走去,連聲道:“太好了,終於打勝了。”

很快訊息陸續傳回來。

巢州城破,巢州王在趕回來救援的路上,大敗與另外一隻朝廷軍,最後孤軍無援飲恨自殺,逆軍就此轟然作鳥獸散潰敗。倒是廢太子蕭瑛,居然提前拔腳開溜,並沒有被朝廷軍抓獲,下落不明。

不過總歸來說朝廷軍還是大勝了,眾人歡欣鼓舞。

蕭鐸和蕭湛一臉疲憊憔悴回來,但是眼裡都透著歡喜,甚至暫時撇去前嫌,一起跟著將士們暢飲喝酒,熱鬧了半晚上。等到回來帳篷睡覺的時候,都已半夜,渾身醉醺醺的,酒氣沖天,一頭就栽倒在床上不動彈了。

鳳鸞抱怨道:“臭死了。”叫人給他熬了醒酒湯,服侍他洗漱,讓他安安靜靜的睡下。然後自己躺在旁邊,戳了戳已然沉睡過去的他,“臭臭臭!看你這樣兒。”伸手摸了摸他的胡茬,目光柔和起來。

月光下,那是一張稜角分明的冷峻臉龐,他的眉毛又濃又黑,好似兩把利劍,鼻樑高高的,嘴唇薄薄的抿成一線,哪怕睡著了,仍舊帶著子掩不住的濃濃煞氣。隨著年紀的增長,權力的增多,他漸漸越發像前世那個皇帝了。

鳳鸞想起他今生帶自己的種種好處,凌厲的外表下,對待自己卻是一顆溫柔的心,不由甜蜜蜜的,嗔道:“嚇唬人,我才不怕你呢。”

次日天明,到下午大軍便已整肅完畢準備回朝。

一路耀武揚威、赫赫攘攘,經歷了將近半個月的行軍路程,終於抵達京城。皇帝親自領了文武百官出來迎接,紅毯數里,錦旗飄揚,大總管蔡良當著天下人的面,宣讀了皇上的聖旨,“……擢升六皇子蕭鐸為端親王,七皇子蕭湛為成親王,欽此。”

皇帝含笑看著兩個英武的兒子,文武百官跪拜兩位親王,周圍的百姓們跟著一起歡呼雷動,成為這幾十年來,京城裡最最喧譁熱鬧的一天。

因為之前蕭鐸找不到鳳鸞,對外宣佈的訊息是她在孃家養病,所以鳳鸞先悄悄去了鳳家,見到母親,母女兩個自是一番生離死別後的欣喜。說起那些種種驚險,兩個人又是笑,又是哭,鬧了好一陣才平復下來。

“蕭鐸真的自己衝上前去救你?”

“是啊。”鳳鸞不免有點小小得意。

甄氏笑道:“看把你美得。”

鳳鸞笑嘻嘻的,又說起戶縣縣令獻美女的事兒,樂道:“王爺看都沒看,老七更是氣得把那兩個